没错,但扔下你我确实无半分愧意。男仰于天,立于地。有可为,有可不为,扔下你,就是我的不可为。既然不可为,我为何要愧?”云王爷认真地:“从小到大,我都了我认为我该的事情。无愧于天地父母,更无愧于儿女。若说有愧的话,也就愧于云王府的列祖列宗,我愧于姓云。”
云浅月看着这双平静的睛,中认真的神,忽然恼怒就被这样平静的目光给消散了去。她心里有两个自己在河,一个是希望看到他愧疚的神,就像是她修理了凤侧妃时,那个云王爷悔悟时的愧疚神,她会冷淡地看着他,对他理不理。因为他亏欠了她。一个是被这样平静的神和话语折服,想着这才是她的父亲。男汉大丈夫,他该是真男儿,何等潇洒,将世间之事看得何等通透,自己想的,该的,必须的,为可为之事。将不可为之事也不会过于愧疚和纠葛。她由衷敬佩。若是让她选择,他宁愿是这样的父亲,虽然他看起来很想让她揍一拳。
“走吧!到了糟老那里再说!”云王爷转向前走去。
云浅月死死拽着他衣袖不松手,站着不动,虽然心里的气怒消散,但还是不想就这样对他妥协。总要他给她个代,但到底是什么代,她也不知。反正就是不闹些什么,她心里不舒服。
“哎,你真是…真是一个孩!”云王爷忽然一只手像怀里摸去,摸了片刻,掏一个事儿云浅月手里,笑:“这回总该放开我了吧?”
云浅月低一看,见是一颗糖果,她前一黑,觉有一群乌鸦飞过,恼着咬牙切齿地:“我-不-是-小-孩-!”
云王爷伸手,有些苦恼地:“这还真是为难我了,我得到小景的消息急急赶来,上什么都没带。如今没有给你的东西啊!”小景?说的是容景吧?打雷劈死她得了!云浅月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怒:“你以为我抓着你就是为了找你要吃的?要东西?你什么脑?”
“那你抓着我什么?”云王爷疑惑地看着她。
云浅月觉得她都要被气死了,偏偏还不知怎么死的。她瞪着云王爷,他无辜又苦恼地看着她,她忽然气,松开手,郁闷地:“算了!谁叫你是我爹呢!”
“嗯,我是你爹。货真价实,如假包换!”云王爷肯定地。
“我看未必!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爹?连哄人都不会!”云浅月气恼地越过他向前走去。心中是真真实实地郁闷。她跟他闹了半天别扭,什么也没闹来,就好比大力士打,打死的却是一只蚂蚁。不,错了,闹了一颗糖果。天,从小到大她没吃过糖果!
云浅月走在前面径自郁闷,没发现走在他后的男人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一双眸内尽是狡黠的笑意。如冉冉星光,将他整个人都照亮了。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云老王爷的院。
玉镯正等在门,见二人到来,连忙恭敬地见礼“婢给王爷请安,给小请安!”
“糟老呢?”云浅月脚步不停。忽然想起刚刚后面的人提了两次爷爷,也没称呼,说的也是糟老,她又忍不住笑了。想着难这是里传下来的?南凌睿也这样喊爷爷。
“老王爷在房中休息呢!说谁也不见!”玉镯。
“不见哪里行?”云浅月哼了一声,径直向里屋走去。
玉镯知拦不住,也不敢拦,便侧站在一旁,等着二人去。
房门是关着的,不仅关着,还是从里面着的。这事儿还是一次遇到。云浅月拽了拽门把手,门纹丝不动,她皱眉,想着是不是要一掌劈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