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若是云浅月,自然是赶路,早到目的地早好。但有容景在,他自然不会待自己。天刚夜,几人打了野味吃过后,便拉了云浅月躺到了一颗庞大的树上闭目休息。虽然一句话未说,但那意思谁都看得来,不打算走了。
云浅月觉得贵人就是贵人。容景天生的贵人,无论在庙堂之,还是荒郊野外,他都行止如王侯,本就不会亏待自己。既然他不急,她便也没必要急,于是窝在他怀里,枕了他胳膊当枕,舒服地闭上睛。
华笙、落等人对看一,都退远了些找位置休息。
风是小丫情,从见了容景和云浅月就一直规规矩矩,不敢随意造次,但憋了一天已经是她的极限,几人刚坐下,她便忍不住低声问“景世真是楚家的家主?”
落白了她一“白痴,不是告诉你了?还问!”
“落哥哥,你不骂我你就难受是不是?”风瞪,小声:“我只是好奇嘛!景世真是太厉害了。楚家可是第一大世家呢!”
“这算什么?景世还是墨阁的主!”落又丢一颗炸弹。
“什么?”风腾地站了起来,声音加大,不敢置信。
华笙一惊,一把将落的嘴捂住,拽着她坐下,低声:“小声儿,别打扰小主和景世休息。否则将你撵回去。”
风立即怕怕地住了,但一双睛还是睁得滴溜溜地圆。
“不信你问凌莲和伊雪!”落看了凌莲和伊雪一。
几人都不知这个消息,齐齐看向凌莲和伊雪。早先他们从紫枫林见到二人的时候以为是易容了,后来才知不是。通过凌莲和伊雪解释,才知了原来是云王爷给施了术,几人一时间心惊不已,但又由衷赞叹神奇。
凌莲和伊雪见几人看来,齐齐“似乎是!”几人得到肯定,齐齐沉默了一下。若说景世是楚家主,让人觉得厉害,那么他还是墨阁的主的话,就让人觉得不止是厉害了。
风见无人言语,推开华笙的手,压低声音:“墨阁那不是前朝皇…”
“风!不准胡说!”华笙低叱了一句,又捂住风的嘴。
风立即噤了声,珠不受控制地看向容景和云浅月歇着的方向。见无动静传来,她微微松了一气,收回视线见几人都警告地看着她,便知说了不该说的,垂下。
几人再不说话,这一静寂如无人。
云浅月虽然闭着睛,但未曾睡着,几人的话还是隐隐传到她耳里,她未觉到容景气息变化,但知他定然也没睡着,她能听见的话语,他自然更能听见。微微抿成一线,又缓缓松开,再听不到几人的声音,便幽幽睡去。
第二日,容景依然照第一日的行程,走得不快不慢,不多不少。两百里地之后天就黑了。自然又在山野休息一夜。
第三日,又走了半日,响午偏西时分,来到了天雪山十里旁的绝崖。
几人刚刚来到,绝崖内便冲一名老者,老者年约甲。谱一来到,就对容景激动地跪拜“家主!您终于…”
“七伯免礼!”容景伸手拖住老者下拜的。
老者拜不下去,直起,激动地:“老家主约莫着您快到了,让我来迎接您。”他话落,似乎才发现容景牵着云浅月的手,立即转“这位…是?”
“红阁小主!”容景如此介绍。
老者闻言瞬间面惊,仔细地打量云浅月,云浅月此时脸上已经蒙上了一层薄纱,只一双清冷的眸,见他看来,淡淡一笑,并没说话。他又看向她后跟着的华笙等七人。良久,才收回视线,慨地:“不想老朽有生之年还可以见到红阁小主。幸事!幸事!”话落,他又对容景询问“家主,您早到了半日,天圣的使者和南梁的睿太还没到。您先回家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