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逸似乎也不需要他回答,对他摆摆手“冷小王爷这就拿着这副画像去云王府吧!想必她能给你解惑!”
冷邵卓抬起看向夜天逸,夜天逸已经转走向玉案,玉案上摆着一堆奏折。他看向老皇帝,老皇帝躺在床上,形容枯槁的大手也对他挥了挥“去吧!你顺便也帮朕问问,朕也想知是怎么一回事儿?她救的,怎么成了西延太了?看看是否朕要治她个知而不报,通敌卖国的罪!”
冷邵卓心里一震,脸发白,但他毕竟还是不比以前了,勉镇定地垂首,恭敬地:“是,臣这就去云王府!”话落,他抓手中的画像,倒退着了圣殿。
了圣殿走了一段路,冷邵卓忽然一,坐在了地上。
那日他知弟弟不在孝亲王府,冒着雨去了浅月阁,当时云浅月的房间内一片和乐,声笑语传了浅月阁,后来他去,里面的仆人都走来,只有一个人在落下的帷幔内,那帷幔虽然厚重,有两层,但也是轻纱如烟,薄得很,他依稀看到了里面人的廓。俊绝,倾国倾城。正是如今这画中人的廓。
而后来夜轻染和六公主先后对他说了孝亲王府的三公是浅月阁的贵宾,他辗转反侧了一夜之后,去浅月阁找她询问,她对他说那一日在帘账内的人就是孝亲王府的三公。
那么如今也就是说孝亲王府的三公居然成了西延国的太?
他不敢想象…
“冷邵卓,地上有?”熟悉的声音忽然从冷邵卓上响起,他面前罩下一抹暗影。
冷邵卓一惊,猛地抬,只见夜轻染站在他面前,正盯着他手里本来被他了圣殿时卷好,如今又散开了的画像看,一张俊颜变幻莫测,凤眸邃。他定了定神,将脸上的神隐去,缓缓站起,拍拍上的土,将画卷慢慢卷起,平静地:“地上没有,但我走得累了?谁规定就不能坐在地上歇上一歇?”
“呵…大彻大悟之后不但本事长了,这嘴上的功夫也长了!”夜轻染挑了挑眉,眸光略过他手中的画像,笑:“哪里来的倾国倾城的人?冷邵卓,你不会是不好女,好男风了吧?”
冷邵卓脸一沉“染小王爷,别告诉我你不知我手里拿着的西延太的画像!”
“去找小丫?”夜轻染话音一转,笑询问。
冷邵卓不答话,抬步就走。
“等等我,我也与你一同去!从夜天煜那小的生辰之日我保了隐主得罪了小丫,心里不好受了这么些天,这一晃又有二十多日没见到她了,想得。”夜轻染勾住冷邵卓的肩膀,没骨一般地搭着他肩膀,借着他的力量向前走。
冷邵卓用力去甩开夜轻染,奈何他没武功,力气比不过夜轻染,转瞪着他,怒:“夜轻染,我与你不同路!”
“你不是去云王府吗?怎么会与我不同路?”夜轻染挑眉。
“我回孝亲王府!”冷邵卓冷声。
“哦?”夜轻染扬眉,忽然一笑,放开他“那真是不同路了!”
冷邵卓肩上一松,不理会夜轻染,快步向前走去。
夜轻染跟在他后,不见他脚步有多快,但保持着和冷邵卓不远不近的距离。
二人一前一后了门。
门停着一辆通黑的车,此时车帘正巧落下,车前坐着伤好之后的弦歌,此时赶车正要离开,夜轻染忽然大喊“弱人,搭个顺风车!”他话落,也不等容景答话,便一窜,坐在了弦歌边。
“染小王爷,德亲王府和荣王府不顺路!”弦歌提醒夜轻染。
“怎么不顺路?都去云王府的话就顺路!”夜轻染。
“我家世这些日每日都回府,不去云王府。”弦歌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