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玉太既然要参加月丫的及笄,如今还有一个月余,时间还早。你也要在这京城多逗留些时日,今日此事先暂时不谈,我们慢慢商议。总会有个圆满。”
“也好!”玉书从善如。
老皇帝似乎这才想起六公主,对六公主招招手“六儿,再换一首曲!”
“是,父皇!”六公主,适合宴席上弹奏的乐调溢指尖,是她最熟悉的曲。
这一曲曲再次告一段落。
众人再次觥筹错,只是更是心思各异,气氛再不如早前。唯一面如常的一直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容景,温雅致,清淡闲适;一个是玉书,面容始终笑,姿态随意。
宴席一直从巳时行到了未时,方才止歇。
宴席后,老皇帝已经支撑不住,由文莱命人抬着回圣殿休息。夜天逸似乎不受杯酒影响,约容景、夜轻染等人去议事殿议事。而让六公主送玉书去荣王府。
玉书以去云王府看望云浅月为目的,推辞六公主。六公主却以自己多日未曾去云王府,也想看看为由,跟随玉书一起前往。玉书闻言不再推辞,笑应允,二人向外走去。
夜轻染看着二人离开,笑:“玉太真是个人,才见一面,就将六公主的魂勾了去。没准玉太回国的时候,六公主也会随了去。”
“我看不见准!”夜天煜微哼了一声,也看着二人,玉书与六公主保持着三尺的距离,居然和容景有异曲同工之妙,他甚至在席间也发现了,这玉太除了与容景近些,与别人都坐得远。他看着温和,待人和善,很好相,但越是这样的人,实则是越心思颇,不好相。六公主虽然与以往大不相同,改了一切旧习,戒了骄躁和公主的架。但也不过是金玉其外而已。但见玉书除了在她开始弹奏那曲《江月夜》的时候讶异地看了她一,便再没看一,便能窥知,六公主在他心里占不到丝毫影响。
“我看也不见准!”夜天倾附和。
“世事难料!世间哪有那么多得准的事情?”夜轻染似乎刚刚的话语不过随一说,勾住夜天煜的肩膀,吊儿郎当地:“你的大婚就这两日了吧?那天的梨白没喝醉,这回你准备了什么好酒?”
“准备好酒也没你的份!”夜天煜打开夜轻染的手。
“还在记仇?小丫都不记我的仇了,你怎么这么小气?”夜轻染攀着夜天煜不躲开,低声:“那日你抱着赵可菡刚去你的寝殿,我就看到了,没阻止你,若是我阻止你的话,你以为你如今能娶到媳妇?臭小,不恩也就罢了。别当我的好心当驴肝肺!”
夜天煜闻言哼了一声,但气到底是了下来“坏人姻缘要遭天打雷劈的!算你积德了。”
夜轻染翻了个白,放开夜天煜,漫不经心地:“算了,本小王的姻缘估计早就被月老给掐断了。积不积德没什么大碍。”
夜天煜回看向他,就见夜轻染面容下有一抹晦涩和灰影,他本来想骂他两句,就那样生生地压了回去。他的心思他一直清楚。可惜,伤心人多了,不差他一个。
夜天逸等人不言语,向议事殿走去。
玉书了门,便径直地走向了容景的车,车前弦歌连忙挑开车帘,将他恭敬地请上车。他上了车后,帘幕落下,遮住了他的影。弦歌一挥鞭,车离开了门。
玉书似乎忘了后面跟着的六公主。
六公主愣愣地看着容景的车离开,张了张,没发声音,过了片刻,才收回视线,咬住,手中的帕攥,心中恼恨,但却发作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