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认清我心里想法?他会以为皇权能压住我,会以为一遗诏就能拴住我,会以为我和容景无论多相,都逃不这圣旨,这场婚约,和他的手心。我意不是毁圣旨,而是在毁他的心。”
玉书偏看着她“原来如此!”
“我心里清楚,夜天逸和夜轻染一定不会让我毁了遗诏的,他们拼死都会拦住我。所以,不存在你说的今日会反。”云浅月脸晦暗,叹:“即便没有容景,我也不可能上夜天逸。他与我比容景早认识了两年半,算起来也就是十二年半。我用了十二年半都没有上他,哪里还有以后?”
玉书一叹,没说话。
“既然心中没他,为何不让他死心?若是这样都不能让他明白死心的话,那么我们真剩下最后一条路可走了,就是崩裂,真正的崩裂,需要在我们之间见血的那。”云浅月叹:“我从来没将他当成你,虽然起初相识他是因为和你那一相像,但是后来却不是,他只是他,只是夜天逸而已。我想让他死心,我这个人你该知,别的长没有,就有一,不会将就,不想将就,就像是我认定的事情,不撞南墙不回。如今认定了容景,除非他放弃我,否则,我心里再放不下别人。而夜天逸不放弃,我只能这样让他放弃。书,你明白的!”
玉书“嗯,我明白!”
云浅月不再说话。今日之事,她怒老皇帝,恨不得将他从棺材里拖来鞭尸,恼容景拦阻她毁圣旨,但最最本的原因是想要夜天逸看清,别再执迷不悟。今日他说的话,她虽然信老皇帝可能真没有告诉夜天逸这三圣旨的事情,但是有一她不信,圣旨中的赐婚,他一定知晓。因为老皇帝不喜她恨不得杀了她是事实,怎么可能让她嫁给他最重的儿?若没有夜天逸的持或者一直以来对老皇帝的威胁,他不可能下这样一赐婚遗诏。夜天逸也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的!当初她助他,也是赞赏这一和她一样。可是如今,她以前赞赏他的东西,已经变成了最令她恼恨的东西。
“别再想了!”玉书云浅月的,缓声:“你得给我指路,我找不到你要去的地方。”
“径直走,西山军机大营里面的后营房。”云浅月向前一指。
玉书,携带着云浅月一个人可以脚不沾地,笑:“你也真是胆大,居然将地下暗桩建在了人家的军机大营。”
“军机大营,兵之重地。谁也想不到。”云浅月话落,忽然又补充:“不过上次我和风烬从后营房来遇到了夜轻染,我想他应该有所发觉了,只不过一直没动手查而已。”话落,她淡淡一笑“从有些事情上看,夜轻染还是维护我的,还是对我不错的。可惜,他姓夜。”
“这一世的云儿很重情!”玉书笑了笑。
云浅月笑意扯了扯,又收回,低声:“上一世经历过的事情,不想再经历。不想再为了什么信念放弃亲人以及最重要的人。也许这理由随着我生就植了灵魂,所以,没想到欠了一大堆人情债,当然,别人似乎也欠了我一大堆人情债。”
玉书心倏地一疼,心里清楚,她这样转变,除了那一世压抑自己的灵魂为信仰和信念而活,这一世再不想那样,想随心所而活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他将云浅月的手攥了攥,传递给她温,声:“云儿,这样不好,你欠的一大堆不是人情债,而是情债。”
云浅月愣了愣,忽然失笑,无奈地:“我也不想啊!”玉书也失笑,须臾,收了笑意,正地:“夜天逸姓夜,夜轻染姓夜。该舍的东西就舍了吧!景世已经对你包容许多了,就莫要让他心里明明醋死,面上还要云淡风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