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炖上了,没事儿,你要不累,那就说会儿话吧!”老妇人一笑,坐在了桌前,看着云浅月:“姑娘是天圣京城来的吧?”
云浅月闻言也佩服她竟然有这么一个风雨无阻不怕吃苦读书的儿,笑着伸手接过书本,只见几本书内容各有不同,翻开来看,有天圣史志,有经史集,有诗词歌赋,有兵谋编修。短短几本书,便看涉猎之广,而且书页有些陈旧,外有些破损,但不少字,显然时常翻阅,里面竟然有的还有批注,字迹浑厚漂亮。
“姑娘一看就是识字的。”老妇人笑着。
一抹黑影现在院中,接住了信纸顷刻间消失,不过眨之间,连风丝都未惊起,墨的声音从院外传音密传来“属下这就给公传去京城。”
不多时,老妇人了房间,见云浅月坐在椅上闭着睛,连忙走过来请拍她“姑娘,你要累了就去躺上歇着,虽然咱们是山野人家,但我安静,被褥都是新洗过没两日的。你要是嫌弃,我就去拿一新的被褥来给你铺在炕上。”
“他似乎武功很,随从武功也是极,而且甚为谨慎,属下不敢盯得太近,但可以肯定他没什么动作。知您慢走,他也慢走了。”墨声音有些凝重“属下觉得他是冲您而来,已经禀告给公了。”
云浅月笑了笑“将我的信给他传去吧!”
“公不日就会传回信来,属下觉得敌我未明,您最好不要动作,等公的消息。”墨轻声建议。
“嗯!”云浅月睛眯了眯“看起来她是冲着我来了,我也想知,我哪里有南疆王重要了。”
云浅月“嗯”了一声,问:“南疆国舅呢?可还在后面跟着?”
“这一路他可有什么动作?”云浅月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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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没传来声音,似乎对云浅月的话不知怎么回答。
“自然!”云浅月“希望你家公这次也能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知这个南疆国舅的来历,以及他的目的。”
老妇人笑着摇摇“姑娘一贵气,气质尊华,待人和气,手大方,说话也像是见过世面的,你这样的姑娘,也只有天圣大国繁华之地才能养得来。”
“给你家公的传信!”云浅月将信纸扔了窗外“接着!”
“回浅月小,属下在。”墨应声。
云浅月伸手支着额,看着窗外,想着这一路来发生的事情,又想起那条被她收起来的蜈蚣,南疆国舅当时是要伤她还是要试探她?如今两日已过,她娘是否该了南梁京城了?即便没南梁京城,应该也是快到京城了。
云浅月笑了笑“天圣京城在大娘的想法里觉得真繁华吗?”
云浅月收起笔墨放包裹,看向窗外,老妇人在厨房忙活,看不到人影,只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显然是在炖。她轻喊“墨可在?”
圣京城,但她还是自己与她又简单地陈述了一遍事件经过,之后便说到了这家山野人家。说到了老妇人,说到了那只被杀的,说到了一杯白,又说到了她此时的心情,零零碎碎,写了整整两页,才罢了手,将信纸折起来。
“大娘,我还没问您贵姓,儿多大了?这些书都是您儿什么时候看的?
“我去给你拿来,你看看,我和老都不识大字,他自小就读书,可惜这里距离城里远,没有私塾,他就跑去五十里外的银月城,卖了柴换了钱,教了私塾费用,和银月城里面的私塾先生学字,一直学了有十来年了,都是每日用半日砍柴,后半日就走五十里去银月城,之后就在那里晚上学两个时辰再连夜赶回来。我看着都辛苦,可是他却觉得不辛苦,书不但都学会了,柴也没少砍,也练习得结实。”老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去柜里拿来几本书递给云浅,笑呵呵地。说起她的儿,无限骄傲。
窗外隐隐传来炖的香味,云浅月收回思绪,不再去想,坐在椅上闭目养神。
“在山后一家人家歇脚。”墨。
“是!”墨声音有些怪异,退了下去。
云浅月眨眨睛“大娘何以见得?为何不觉得我是西凉或者是西延来的?”
“那是自然!多少人梦寐着想去天圣京城,据说那里日夜笙箫,贵裔风。我的儿就想去天圣京城谋职。奈何路远,没门没路,去天圣京城谋职可不是小事儿,我们一直阻拦着,他才至今没去。他整日里砍了柴买些书来看。”老妇人:“等我和老老了,动不了,或者埋骨了,拦不住了,他估计就去了。”
“买什么样的书看?”云浅月笑问。
云浅月睁开睛,笑着摇摇“我不累,大你若没事情的话,我们就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