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了一捧雪递给云浅月“云,这雪是甜的呢?你吃过吗?”
“吃过,以前常吃。”云浅月接过她手中的雪。
“我第一次到城的时候,看见一起玩的小孩们拾起了山上的雪就吃,我就觉得不净,还有些呕。后来一年后,我也和她们一起吃。”夜轻笑了起来,睛明亮亮的“城真的很好,我才来几日,就想城了。太公,阿婆,张大爷,李婶等等。她们都是极好的人。”
“城是极好,我去过城。”云浅月。
夜轻顿时睁大睛“云?你竟然去过城?什么时候?为什么没去找我?”
“大约是四年前吧!那时候有事情去了一趟,事情很急,我急着赶回来。因为是偷溜去的,同时也怕去找你被京城的人发现,便没去找你。”云浅月笑。
夜轻先是不满地嘟起嘴,随即又理解地“我们在京中,不像是哥哥可以天下游学,女是不能随便城的,容易败坏名声,不好说亲。我理解你偷着去偷着回来。”
云浅月笑着。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云浅月起站起来,对夜轻:“这里即便背风,但也是寒气重,我们下山回去吧!你虽然好了,但难免不畏寒,嘴都有些紫了。”
夜轻,拉上云浅月的手,对她:“我们从这个山走吧!可以从最走到最低,据说曾经这里窝着一条龙,龙用自己的化成了这座山,这里是龙,那里是龙尾。多威严啊!”云浅月对这传说的话不回答,笑着。
二人沿着玉龙山的山脉从山往山尾走。
来到山尾,夜轻偏问“云,你知哪块地方是前朝的皇陵吗?”
云浅月想起容景给她指的前朝慕容氏皇陵的地方,眸光似乎扫了一圈,四下看一遍,半丝痕迹也无,她摇摇“不知,如今百年已过,已经看不来了。”
夜轻似乎叹了气“据说前朝的帝王都是极好极痴情的,可惜…”她话猛地顿住,对云浅月低声:“我离开京城那一年,偷偷跑来这里看雪。那一次就看到了景哥哥。”
云浅月心思一动,笑:“那是六年前吧?他不是应该在荣王府养病吗?”
“当时他就坐在那里。”夜轻伸手一指慕容氏皇陵埋葬的地方,低声:“我一就认了他,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了。我喊他,他也没答话。”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你确定那个人是他?”云浅月笑着:“不是看了?”
“一定是他,我肯定没看。从景哥哥小时候,到如今,凡是见到他的人,一就能认他且记住他。”夜轻肯定地。
“既然这样,那大约就是他了吧!”云浅月转回,脚步不停,向回城的路上走去。
“我那时候就猜测,景哥哥一定也被在荣王府闷坏了,和我一样偷偷溜来看雪。”夜轻跟在云浅月后,笑着。
云浅月“嗯,大约是的。”
“我的病是天生来的,而景哥哥是被人毒害。我们的境遇有些相同,可是如今我的病好了,景哥哥的病据说还没好,不知能持到什么时候。”夜轻忽然轻声:“云,你如今和景哥哥相,万一有一日他…你怎么办?”
云浅月脚步一顿,想着他给容景解了寒毒顽疾的事情至今除了她爹娘外没人知,当然夜轻也是不知的。她一字一句地:“他生我生,他死我死。生死相随。”
夜轻面微微一变,忽然没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