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但贵在致。就如容景的人一般,他每一样事情,都是致的。
她盯着桌上的饭菜看了片刻,并没有动筷,而是拿起酒壶,满了一杯,端起酒杯细细地品尽。酒香清幽,香醇。胭脂醉,顾名思义,刚下,她脸上便爬上一层胭脂的颜。
有多少年没喝胭脂醉了呢?
云浅月一边回味,一边又倒了一杯,慢慢地品着,不知不觉半壶被她喝了下去。
这时,暗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容景着一净的锦袍从里面走来,正是云浅月制的裳。天蚕丝锦在衣摆和袖上绣了素雅的几片紫竹枝叶,暗室的汽随着他来,蒸蒸如雾,让他整个人如画中来一般。
云浅月顿时痴了痴,盯着容景,转不动睛。
容景站在暗室门静静地看着她,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汇。
过了片刻,容景当先收回视线,抬步向他走来。
云浅月忽然觉心提了起来,全的每一个汗都能应到他清雅的气息,不由得蹦起来,但依然控制不住她中痴缠的神。
容景来到云浅月面前,看了一她端着的杯,伸手掂了掂酒壶,微微挑眉“喝了半壶?”
“嗯!”云浅月。
容景将剩下的另半壶放在自己面前“这半壶给我喝,没你的了。”话落,了他手中的杯。
云浅月眨眨睛,很是温顺“好。”
容景勾了勾嘴角,坐了下来,就着云浅月的酒盏,倒了一战酒,慢慢细品。
云浅月看着他结微动,衣袖拂过,紫竹辉映,优雅如画。她忽然伸手捂住睛,垂下,想着不能再看下去了。
容景瞟了她一,没说话,继续慢慢品着酒。
云浅月定神片刻,拿起筷用菜。
容景将汤推到她面前“喝这个。”
云浅月本来染上胭脂的脸腾地红了,想推回去,手又动不了,一时间盯着汤没发声。
容景笑了一下,也慢幽幽地将另一碗汤挪到自己的面前。
云浅月端起汤,慢慢地喝起来。
一顿饭,用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吃完。二人都没什么言语,三四个小菜、两碗粥品、两碗汤、一壶酒,都被吃了个净。
饭后,二人都坐在椅上不动,齐齐看向窗外,那株桃已经繁盛开。
大年夜,万家灯火,荣王府更是灯火辉煌,紫竹院亦是装得夜如白昼。
云浅月发现那株桃树上不知何时挂上了两个大红灯笼,在最的两只桃树枝上悬起,将整个桃树照得粉红相间,分外华丽。她偏问容景“什么时候挂了两个灯笼?”
容景眸光微闪,笑着:“你沐浴时。”
云浅月轻咳了一声,红着脸低声:“大年夜都守岁的…”
“我们一起守岁。”容景看着她眸光温柔。
云浅月又咳了一声,不再说话。
容景盯着她看了半响,转过继续看着窗外。
夜渐渐渐了。屋内熏香袅袅,屋外的桃幽香飘了来,合在一起,有些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