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制,困顿囵圄,可是依然豪发无伤,忍一时之气就好,未必没有时机翻盘治了上官茗玥。可是如今呢?她竟然答应了大婚,大婚岂是儿戏?岂是能嫁就嫁的?”
容枫抿了抿“她这么,一定有理由。”
“能有什么理由?”冷邵卓声音徒地“什么理由敌得过再嫁?更何况她就这么答应了,置景世于何地?我们了解她的人都知,她怎么可能写和离书?”
容枫沉默下来。
冷邵卓甩开他的手,恼怒地:“你不去找她我去找她。”
容枫伸手再度拉住他,温声:“我们都能知她不会对景世写和离书,景世焉能不知?可是他任天下人误会,沉默不表态,默认了此事,将事情演变如此地步,为何?总有缘由。”话落,他见冷邵卓脸依然难看,叹了气,继续:“别看她时而犯小迷糊,可是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她比所有人都清醒。她知自己在什么。”
“就算她知自己在什么?可是你想过没有,一旦她和上官茗玥大婚的话…”冷邵卓忍不住反驳,后面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来了,不敢想象事情会到什么地步,见容枫不语,他忽然气,轻声:“她是那么景世呢…”
容枫撇开脸,不知是不能看冷邵卓的神,还是因为他这句话令他忽然觉得心痛得无法呼。是啊,他们所有关心她的人都知,她是那么的容景,到骨里,怕是自己都不自知。一直以来,与其说是那个人纵容她,不如说是她愿意被那个人纵容。
“景世为什么?”冷邵卓沉默片刻,轻声问。
容枫不答话,他也想知为什么。依容景那样的人,从来就将属于自己的人或者东西看得滴不漏,任何人不能越他尺寸之地。可是如今呢?为何已经十几日了,他还没有动作?
“我怎么觉得…”冷邵卓冷静下来,想了片刻,看着容枫,试探地:“你有没有觉得云浅月…她从昨日到今日转变了,她…仿佛…寒了心?”
容枫心思一动,转回看冷邵卓。
冷邵卓看着他眸中隐隐波动,忽然脸一变“你也发现了对不对?所以才不让我去找她。她看起来平时灵机变,但实则有她的底线和持。她那么景世,不惜放弃多少,才嫁给他,走到今日。人人都觉得她多情惹事儿,认为景世举世无双,对她情不悔,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幸福的定义是什么?多少人能读懂她一路持走来承受言蜚语的苦?多少人如她一样,执着持地固守着心中的一步步蹒跚行路还能对人随心谈笑未曾气馁?”
容枫沉默不语。
“所有人只看到景世的好,可是有谁看到她的苦?”冷邵卓忽然恼怒地踹了一脚城墙,如醒悟过来一般地:“你说得对,我为何要去找她问。她一个女,即便不同意嫁,又能什么?她爷爷替她接了圣旨,天下人人都知她被赐婚。既然容景默认和离,任事态发展,不予表态,在凤凰关招纳女,桃纸贵,枕边都有了候选人,她又为何不能嫁别人?上官茗玥嚣张无忌,张狂不可一世,又有什么不好?至少他活得肆意,不像某人随荣王府他那些历代祖宗一般,看重的只是天下民,说什么护她一生,到来却是让她吃尽苦。”
容枫拍拍冷邵卓肩膀“景世不予表态,也必有缘由,他不是弃她不之人。”
冷邵卓冷叱一声,嘲笑:“什么缘由比得上将女人拱手让人来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