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容景褪下手上的扳指照他的砸去。
墨一惊,连忙伸手接住,容景的手法太快,以至于他半跪到地上才捧住了那个扳指不至于让它摔碎,他吓得心了几,抬看容景,见他盯着他,立即假哭:“公啊,您再想不开,也不能扔这个啊,这个可是您的命…”
“再胡言语,就去关暗室。”容景不怒自威。
墨一噎,又退后了一步,嘻嘻一笑“公,您怎么知主母没离开?”
容景瞥了他一,不再理会他,抬步向西阁走去。
墨愣了一下,三两步上前拽住容景的袖,可怜地:“公,您快告诉属下,您是怎么猜到主母没扔下您不回来您边的?否则属下会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的…”
容景脚步一顿,看向墨,墨小心肝颤了颤,以为容景要发作,立即松开了手,不想去关暗室,刚要跑路,不想听他解释“她是云浅月,自然不会扔下我不。”
墨一愣。
容景转回,继续向西阁走去。
墨看着容景的背影,翻了个白,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但也不敢再追问了,他虽然故意胡言语,但也不是个不识时务的,主想见主母,他再托着他耽搁的话,会有苦吃的。于是喜滋滋地捧了容景的玉扳指,去别的事情了。
容景脚步不见多急迫,但不多时就来到了西阁。
凌莲和伊雪正坐在门的石阶上说话,见容景过来,齐齐站起,给他见礼。小心里有景世,为他从天圣的军营回来了这里,她们自然也不敢再给他脸看。否则他记仇的话,受苦的是她们。
容景停住脚步,看着关闭的门,对二人轻声问“她呢?还没醒吗?”
凌莲和伊雪对看一,,齐声:“小灵术损耗太过,虚乏,不堪支撑,还在睡着。”
容景脸昏暗了片刻,走上前,凌莲和伊雪立即退开,他伸手推开了门。,云浅月躺在大床上,睡得沉静。他面一,眸光微微带了一丝意,盯着她看了片刻,抬步走了去。
凌莲和伊雪对看一,悄悄关上房门,退远了些。
容景来到床前,静静地凝视云浅月,许久,他蹲下,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她白皙的手铺平,手指一寸寸伸开,将脸轻轻地埋在了她的手里。
午夜梦回,钟鼓长夜,耿耿星河,这样的幸福险些遥不可及。
曾经有那么一刻,他已经心灰意冷,但想到也许死,也许看着她嫁给别人,他便再不敢心灰意冷。哪怕是杀天地,灭九州,天下山河再不复存在,他也要她陪在边。哪怕生不能同寝,也要死同,她必须只能是他的,再无他人。
夜轻染不行!谁也不行!
“别告诉我你这是跑我面前哭来了!”云浅月的声音忽然响起。
容景蓦地一僵。
云浅月看了他一,月牙白锦袍松散着未曾束好腰带,显然醒来便来了她这里,脸埋在她手里,看不到他的神,但那重的情绪还是染了她。她往回手,打算起。
容景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埋着的脸并未抬起。
云浅月皱眉看着他,只看到白玉簪松散地挽着墨发,他蹲在床前,脸埋在她手里,固执地不松手,如此姿势,不适合他这样的人,但是偏偏他起来自然而然。依然人如玉,世无双,温雅致,王侯不如。她看着看着,忽然来了怒气,冷声:“松手。”
容景手动了一下,又攥住,低声:“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