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霎时安静无比。
“有些事情,没开始之前,你就该想到我是何态度。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你的无可奈何也罢,不受控制也罢。总之都已经发生了。如今你让我原谅什么?对不起什么?谁需要原谅你?承你的对不起?”云浅月冲他大吼了一句,若是早先还只是浅浅的怒意,如今是真的被激发了怒意,再不看他一,转就要冲房门。
容景本来还要说什么,蓦地被打断,立即住了。
云浅月挥手打开他,气怒之下,牵动了内的真气。
云浅月不答话。
容景似乎能到她的内心,手臂收,地将她嵌在怀里,嗅着她的幽兰之香,低低地:“我曾经品尝了十年,以为这辈该是不会品尝了,可是终究又让我再尝了一回。挖骨焚心,生不如死。”
云浅月一怔,皱眉问“你又要什么?”
她似乎气急,颤了起来“你想证明什么?证明我你,证明我看不得你受伤,证明我心里有你,证明我为你心疼,证明你比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好,我云浅月一颗心就掉在你上了是不是?你…你…”容景面一变,上前一步,重新抱住她,这一次却是吻上了她的,堵住了她的话。
怀里的躯纤细,一如以前,是他午夜梦回挥不散的痴恋和疯狂,似乎一下填充了他空无底的,将他从无尽的黑暗和虚无拉来,重新活过来一般。
“真的不可原谅吗?”容景低低的声音似乎从腔中突破了某压抑破碎来。
许久,容景了一气,轻声开“你可知相思骨的滋味?”
容景的手轻轻连在她后背,手的纤细瘦弱让他的心痛了起来,如玉的容颜也染上一丝痛“我说过为你撑起一片天,我终是言了,让你受了这些苦。原该是对你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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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月忽然抬手,手腕提力,猛地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容景蹲得久了,已经麻木,乍然站起,一个不稳又向地上倒去。
容景摇,刚要说话,云浅月泪噼里啪啦掉了起来,冲他大吼“我很好欺负是不是?你就抓准了我的脾如此欺负我?我看不惯什么,你偏要什么?我看不惯你受伤,你偏受伤给我看,我看不惯你折磨自己,你偏折磨自己,我看不惯你放低姿态,你偏放低姿态给我看,你如此欺负我,如此欺负我,欺负我,我…”
云浅月看着他,心里莫名地一疼,这是容景啊,哪怕在知生生不离最绝望的时候,哪怕夜轻染为她挖了两碗心血的时候,哪怕德亲王妃殉情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哪怕容枫跪在金殿上一力主张立后的时候,她都依然着的人。何曾见过他跪过别人,可是在两军对垒,二十万大军面前,他单膝跪在了她面前,如今蹲在这里,他是何等骄傲的人,天下谁能企及的雪山之莲,如今却在他面前,将自己放低到这般姿态。她看着他,忽然大怒:“你起来。”
云浅月惊醒,立即甩开他,脸变得分外难看。容景却不如她的愿,趁机伸双臂将她抱在了怀里,云浅月用力推他,他抱得,纹丝不动,云浅月恼怒地看着他,他似乎不敢看她难看的脸,将脸错开她,贴在她一侧。
云浅月猛地推开他,冲着他大怒:“容景,给你脸了是不是?你如此屡次三番,降低自己,贬低自己,将自己拉低尘埃,你很好看吗?”
云浅月挣扎,他却吻得,云浅月推不开他,便手脚并用,连打带踢,他都承受下来,只吻着。似乎要从这一吻中传递给她他的全情。
云浅月的手到他近前,猛地顿住,咬牙看着他“容景,我很好欺负是不是?”
云浅月脸微沉,何止相思骨,曾经有一刻生不如死。
容景本就聪明,看着她的神,透过她的如的眸,似乎会到了什么,张了张嘴,没发声音,蹲在那里,似乎不会动了。
相碰,近在咫尺,熟悉的气息再次充斥彼此,齐齐是一震。
容景面一变,立即伸手拉住她,连声哄:“你别气,我不说了。”
“我让你起来!”云浅月见他不动,不由得加大声音。
容景一怔,眸光轻盈如飞絮,温地凝视着她。
云浅月发了狠,似乎将这些日以来所承受的全发来,打在容景上的力虽然没带真气,却是着着实实,而他一声不吭,只吻着她。
过了片刻,云浅月不知是打得累了,还是被他吻得了,停止了踢打,闭上睛,无声地泪。泪沾满了脸庞,雨打梨,同时滴
里。
云浅月瞬间下了床,伸手托住了他。
容景明明觉到一气奔他而来,他却一躲不躲,白皙清透如诗似画的脸就那样看着她的手打来,似乎准备挨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