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如此想法,难保以后会变了想法。容枫他…其实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上的人。你抱着这心里,也许不到一年相,你便能上他。但是他却是个太过执拗的人。到时候你会如何?也许他多了一份痛苦,你也更痛苦,你确定比他孤老终生要好?”
蓝漪闻言毅地:“容枫贵在对你无所求。只要你好,他便不会有担心,更不会去求什么。你说的这些,我早已经想了。单不说我会不会上他,就冲我有这个心,是否该让我试试?更何况,能有一个人,有一件可以去寄托,投注我全心的事情,也许会苦,但谁知苦中没有甜?也许我甘之如饴。沧海能变成桑田,铁杵能磨成针。有心人,连上天都不辜负的。结果再坏也比我寻不到一件想的事情,找不到一个想的人吧!”
云浅月轻轻吐了一气,看向容景。
容景一直静静地听着,玉颜看不什么情绪,一双眸也没有丝毫情绪外,一如往常。似乎只是静静听着。如今见云浅月看来,他对她一笑,温声:“这件事情你决定。你的答复便是我的答复。”
云浅月收回视线,对蓝漪:“你说容枫依靠我,其实错了,他是独立的生命。有些时候,更多的是我依靠了他。你对他,还是不了解,不要以主观来评判他。否则的话,你哪怕用尽生命,也走不他的心里。”话落,她抿了抿:“我不能为他主应你。”
蓝漪以为说这些话云浅月会答应,没料到她不答应,听到她的话,她默然了一刻,但不退却,问:“若我行想让他应承呢?”
“容枫是容枫,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哪怕是我,哪怕是你想一辈对他好。都没有权利替他决定。”云浅月:“行的话…对于容枫,你若有这个本事能行了他,我没意见。”
蓝漪抿起,忽然失了声。“不过我可以应你一,有朝一日,若是你能让容枫和你一起来请婚。当然,我不你用了什么办法。那么我就应你,容景也会下旨给你们赐婚。”云浅月看着她,意思不言而喻“至少是他自己的选择。你明白吗?”
蓝漪看着云浅月,若有所思,片刻后,忽然笑了,毅地:“好。”话落,她看向容景,语气轻松地:“景世,若是真有一日,我和容枫一起来,你一定下旨赐婚。”
容景微微一笑“当初的文如燕铩羽而归,无数千金小踏平了文伯侯府的门槛,都无功而返。希望蓝家主可以成功。”这算是应承了。
蓝漪拱了拱手“我这便调兵去对付苍亭。”话落,她请旨:“我的武功不及苍亭,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景世可否再派一个人暗中助我。我不求光明正大的和苍亭打。只要拿住他,我不惜手段。”
容景“好,我令青影随你前去。”
蓝漪知青影是容景的近隐卫,除了云浅月,从未对外人用过。她郑重以臣之礼单膝跪拜“多谢世,此战我只赢不败。”
容景轻轻挥手,笑了笑“蓝家主免礼,此一路多加小心。输赢到没什么。”
蓝漪直起,,走向门。
云浅月给她让开了路,对她笑:“我等着蓝家主凯旋,备上好酒,共求一醉。”
“以前的事情,我可没说与你一笔勾销。希望到时候你能千杯不醉。否则…景世也救不了你。”蓝漪扔下一句话,抬步走了去。
外面细雨如帘,她没打伞,走在雨中,来时还用真气隔离了雨,如今并没有用真气,不多时,雨便将她衣服打,但她似乎无心理会,脚步分外轻松,连衣袂在风雨中也端见飘逸。这个女终究是选了一条规划自己人生的路。
容枫也许从来没想过他已经被一个从来没想到的人规划在了人生里。
云浅月目送着蓝漪的影消失在总兵府,嘴角慢慢勾起,渐渐扩大,须臾,又缓缓收起,有些惆怅,有些叹息,又有那么一丝欣赏,一如对她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