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虽然败了!但不是败给你,是败给她的心,没什么可丢人的!但是我想说,被这样的女人着,你是否也累?”夜轻染大笑,笑声张狂。
容景握着缰绳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云浅月袖中的手蜷了蜷,看着夜轻染,眸微微沉暗,依然没开。
“她从生至今,就惯于演戏。一接一,一场接一场,每个人都活在她的戏里而已。包括皇伯伯。早先我还觉得皇伯伯这一局棋从他生前一直布置到死后,布置得细,层层铺开,如天网,罩住了我们所有人。如今我才知,她才是那个执棋的人,更秒的是自己来演,且木三分,以假真,让人难以分辨。”夜轻染依然大笑,看着容景,笑声讽刺“即便你是容景,天下第一奇才,惯于心机谋略,天赋异禀,超乎常人,自认为没有什么是你看不透的,但是你却看不透你枕边的这个女人,心机却不及这个女人,尤其还是你捧在手心里疼的女人。怎么样?如今知这些你不知的?滋味如何?被一个女人演在戏里,算计在鼓里?虽然说她是为了你,但是你可有一丝半儿得意?”
容景脸微微低暗,沉默不语。
夜轻染看着他大笑,极尽讽刺“容景,你也不过是别人的棋而已,只不过你比别人接近那只执棋的手而已。”
容景忽然闭上了睛。
“怎么?终于听不下去了?忍不住了?”夜轻染冷笑地看着他。
“听下去如何,听不下去又如何?你今日使人传信,等在这里,让我来就是与我说这个的?”容景睁开睛,眸中一片清凉,面无表情地问。
夜轻染冷冽地看着他。
容景也清冷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两双冰冷的眸都没有什么情绪。
片刻后,夜轻染猛地转过,飞上,声音冷寒如刀霜“掣肘我的,从来不是你,而是一个云浅月而已。如今她再不是我的掣肘。接下来,我们的锋才真正开始。驴死谁手,还犹未可知,这个江山能不能被你收复回去,也是个未知数!”
“拭目以待。”容景淡淡。
“若还是男人的话,就好你的女人!别让人说慕容后主靠的原来是一个女人收复了天下。你手通天,也不过是活在一个女人的戏里而已。”夜轻染冷笑一声,最后扔一句话,双一夹腹,下坐骑四蹄扬起,离开了这山峰。
蹄声远去,这一静了下来。
静得窒息,仿若无人。
容景端坐在上一动不动,云浅月在他前坐着,亦是一动不动。两个人谁也没开说话,过发丝的风带着山风的清冷,还夹杂了一丝坡岭飘来的血气,二人即便一夜未睡,似乎仿若不觉疲惫难以支撑。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容景忽然放开缰绳,返回坡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