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想法?”容景问。
云浅月忽然背转过,不面向他的脸霎时泪满面。却是无声无息,肩膀也不颤动一下的那泪。
她累吗?
云浅月不声,抱着他的人
那么戏里那些真心的疲惫,想寻一个港湾依靠,想被人捧在手心里着的觉是从哪里来?
容景闭了闭“当时你可知你的生生不离在他上?”
云浅月怒气也散了些,冷静地:“自然,他虽然长得像小七,但是终归不是小七。当年的小七我都能狠下心,如今的夜天逸亦然能利用。他皇份的背后,是我为他铺平了路。他将北疆收为己用之时,北疆也是被我所用之时。”
云浅月一颤,闭上了睛,似乎想要收起泪,却无法控制,低垂着的手臂被她圈住,无非去抹掉泪痕。
要推翻夜氏,为何帮夜天逸立足北疆?是否利用他,培植你的势力,将北疆为你所用?”
容景看着她,似乎要透过她睛看向她心里,须臾,忽然轻声问“云浅月,这么多年,你累不累?”
“你是什么时候上我的?”容景睁开睛,看着她,缓缓地又问。
“你是什么时候知夜轻染是夜氏先皇培养的继承人的?”容景又问。
“我也不知。”云浅月摇摇,情不知所起,一往情。她大约就应了这句话。这是最不受她控制的一件事儿,不,或者是她放任了自己的心,愿意让心落在他上的一件事儿。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
早已经不知累的滋味!
云浅月沉默下来。
云浅月刚要张反驳,声音却被哽住。
“当时发现上了你,想到了上的生生不离。你如此聪明,不用我一一明说。”云浅月看着他,这个男人从小就是这样,即便再气再怒,或喜或悲,也不行于。
“没想法。”云浅月。
“我自诩聪明,透彻世事,却被你玩于掌之间,你将我隐瞒得,欺骗得,我活在你的戏里,且以为你在我手心里掌控而沾沾自喜。我的骄傲被你践踏,不留余地。”容景的声音幽幽寂寂“夜轻染说得对,我也不过是你的棋而已,只不过比别人接近执棋的手。”
“所以,你是借他之手得了整个北疆。北疆表面上是拥护他,其实暗中被你收服。所以,数日前,北疆暴,没有夜天逸面,你的一句话,便能摆平北疆。”容景。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上我的?”容景又问。
“八年前,他离京之日去了皇室的祖祀,当时我偷偷跟了去。”云浅月。
“不错!”云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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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月心下一痛,忽然没了声音。
“可是那又如何呢?我毕竟是你。无论你启动凤凰劫之前牵扯我算计着如何施为倾覆夜氏,但是之后发现你上我,却为的都是我。我想恼你,如每次你惹了我一样,与你大闹一场,一年半年不见你,直到我的骄傲找回来,对你对我自己惩罚够了算。”容景话音一转“但是你里的生生不离就快发作了,它真真实实中在你里,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不准许我怒个一年半载,我除了你,还能如何?”
“知了!”云浅月。
云浅月的泪顿时僵住。
她不累吗?
“于是你启动了凤凰劫?是因为不能承受上我?还是不能承受无法再利用我?或者还是因为夜天逸或者夜轻染?”容景扬眉。
容景忽然站起了,从后面抱住了她。
“不好回答?”容景挑眉。
“火烧望楼那日。”云浅月。
“以前我是觉得不用你一一明说,我便能明白。如今发现那是愚蠢,自负聪明,自以为是。每日活在你的戏里,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早已经分不清了。”容景脸暗下来,声音有一孤冷的沉寂,自嘲:“我将你抓在手里,却活在你的戏里,这滋味…”
“你是否早就拿定主意死了?所以,与我圆房大婚,动了生生不离。大婚后,暗中帮助我加快收复河山的脚步,南梁之所以举国投靠我,是因为你暗中手吧?南梁太上皇是你外公,帝王是你哥哥,他们都你,所以自然依你,哪怕将江山拱手让给我。我便少打几年仗,倾覆夜氏的刀锋因为这一大助力也会更快。还有云暮寒为何去了南疆?真是叶倩自己的算计吗?又岂能没有你的推动?还有孝亲王府的三公,他没有西延玥这个份前,你就助他以心相,还有顾少卿,你当时救他,难真不知他是南疆王后所依仗的将军府的侄?还有冷邵卓,沈昭等。他们每个人,背后都有依仗,或者有不同寻常的本事。多少人骂你杨,招惹无数男人,你从不解释,承了这等骂名。其实相他们,都是为我夺夜氏江山铺路,他们每一个人,都很重要。我以前也如别人一样想法,认为你的一人之重,天下人之轻是以我为首的重,你对我的不及我对你。可是如今,我是否可以说终于明白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