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吃完饭,几乎一起放下了筷。容景看着云浅月,温声:“就不问我为什么让你启程去东海?”
云浅月看着他:“一为我上的生生不离,云山在东海。二为不想我再累与你奔波战争。”
容景闻言一叹,伸手抱住她“云浅月,你为何要这么聪明?有时候我宁愿你笨儿,什么都不懂,什么都问我。”
云浅月对她一笑“这么长时间我一直都笨着,你难还没觉得过瘾有够?”
容景忽然一笑“是啊,难为你笨了这么长时间。”话落,他将枕在她肩膀上,低而温柔地:“你猜对了两,还有一,就是我想与你隔离天涯海角,让你日日念着我,为了我,也要抵抗生生不离,活下去。你生生不离若是发作,若是到了会死的时候,我也不会在你边,不会抱着你,不会让你看见我,你连死都看不见我,是不是很不甘心?是不是怎么也要挣扎着活下来?你我如此,为我了这么多,怎么能连死也不死在我怀里?岂不是遗憾?”
云浅月噗嗤一笑“你倒是会想。万一我真就那样不过来…”
容景伸手捂住她的嘴,声音蓦然一沉,绝情地:“你万一真不过来,真弃我而死的话,那么我到时候得了夜氏江山,为慕容氏收复了夜氏,为你报了生生不离的仇,我也算全了你的。届时,天下归一,四海升平,百姓安乐,我已经不是容景,而是慕容景。正如你以前所说,你该担心的是我的后住三千粉黛,各个千百媚…”
“你敢!”云浅月打开他的手。
容景看着她,忽然笑了“若是不想我三千粉黛,你就想尽办法活着,没有办法也要破天凿地找办法,解除了生生不离,回来找我。否则的话,你当了解我,我说得,得到。哪怕天下女人都不是你,但只要是女人,也许我真不介意每日枕边陪着的女人是谁。”
云浅月顿时大怒,推开他,腾地站起,眉竖起“容景,这样的话你也真敢说!”
“不只敢说,我还敢。”容景认真地看着她。
“你…”云浅月瞪着他,他眸光分毫不让,半响,她忽然了气,坐了下来,捂住脸,语气低低地昏暗地:“容景,你不知,这么些年,我想尽办法,想要解除生生不离。可是都没有办法,我至今还没找到办法,我真怕…你就不怕我这一走真回不来吗…”
容景一僵,不过一瞬,定地看着她“我不怕。你若回不来,我的皇一定会住无数女人,你知的,帝王向来薄情…”
云浅月忽然放下手,转恼怒地攥成拳捶打他。噼里啪啦的拳落在他上,一阵响声,她一边打一边又气又怒地:“你混,你凭什么敢娶那么多的女人?你…你昨日还对我了那样的事儿…”她打着打着,哆嗦起来“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男人,你凭什么…凭什么…”忽然又了气,放下了拳,眶发红,似乎忍着泪才不让它掉下来“凭什么这样对我…”
容景看着她,心里疼得仿佛空了一般,但还是一字一句地:“你早先想着让我坐拥天下,你毒发而死,不就是这样吗?如今坐拥天下的同时不过附加了些女人而已。帝王向来如此,你又不是不知。”
云浅月立即反驳他“我是想你坐拥天下,但我没想过…”
“没想过我会后三千粉黛?”容景嗤笑一声“难你死了,既想我活着,还想我为你守如玉?你人都死了,不再我边看着我,九泉下怎么知我是否为你守如玉?”顿了顿,见她脸一灰,无情地:“况且你知,没有你在边,我即便活着,应该也是没了心,一个没了心的人,又怎么会在乎凡尘污秽?更怎么会在乎是否糟蹋?又怎么会在乎今日枕边换了棠,明日枕边换了夏荷,后日枕边换了秋,再后日枕边换了冬梅,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日,每一日总会有很多女人被廷内侍拿着牌来找我翻,我懒得翻的时候,他们不想帝王孤寂,自然就私下安排了…”
云浅月怔怔地坐着,前发白,空茫茫一片。
“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能将这个也想不到呢?你是一直以来不愿意想吧?”容景摸摸她的,语气无情且诱惑“所以,你必须解除了生生不离回来。否则的话,他日忘川河畔我们相见,也许你在那里孤一人等着我,我后面跟着许多陪葬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