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记借力还力的手法,白如镜这一脚踢的力愈重,反震之力也愈。白如镜左脚是被他一掌拍的往外开,一个人自然也随着往左斜冲了去,只觉骨踝痛如裂,几乎拿不住桩。下人急忙伸手把他扶住,问:“怎么了?”
那青衣汉却也厉害,跌坐下去的人,忽然双手支地,两足就地一,形往上腾起,跃开数尺,正待往外退去,他这一向旁跃开数尺,正好跃到了白如镜的儿白世镜的边不远。白世镜刷的一声,剑光一闪,一剑影,指向青衣汉的咽,喝:“你还想走么?”
此时他明明以粘字诀压住对方长剑,可说已有转变优势之机,只需施展这一剑的变化,立可化被动力主动,抢先手,抢得先机;但他一见青衣汉骄指来,压住对方的剑势忽然一松,剑尖突然上削。须知青衣汉这一指原只不过是一记虚招,白世镜扬剑上削,青衣汉大笑一声,左手迅即收回。本来被压住的长剑,手腕一振,跟着往上倒挑而起,剑光一闪,森寒剑锋由下而上,划向白世镜小肮。
这一剑挥之时,正好青衣汉第四剑直刺过来,两剑乍接,响起锵然剑鸣。白世镜这一剑去势倏然,甚是飘逸,看去如风柳丝,轻柔自然,不着半力;但就在双剑乍接之际,他长剑轻轻一翻,使“粘”字诀一下压住了青衣汉的剑脊。
白世镜听他讽刺自己使的是招更是怒不可遏;但对方举剑直刺,剑锋劲,直而来,倒也不敢轻敌,脚下斜退半步,长剑直竖,又划起一个圆圈,朝前推。青衣汉一剑手,立即如影随形而上,手中长剑刷、刷、刷,接连三剑,都是笔直刺。
青衣汉冷冷的“白世镜你还杀不了我,何用报名?”
青衣汉微晒:“动手过招,何用招?”忽的一剑,直向白世镜一圈剑光中刺,这一剑,果然十分劲。
他这手剑法,直来直去,快如星火,似是专门对付武当剑法的一般,白世镜长剑划圈,他却从你圆圈中直刺而人。白世镜几乎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对方连刺三剑,他却连退了三步。这三步接连后退,却使白世镜在怒恼惊讶之中,冷静了下来,缓缓了气,手腕起,缓慢的挥一剑。
白世镜生,对方这句话,听得他心极为怒恼,长笑一声“那你就试试我的剑法。”剑直欺到青衣汉前三四尺远,手腕一振,嗡然有声,划起一圈剑光。
青衣汉右手执剑,左手执鞘,剑鞘叉,只是冷冷的望着他,没有作声。白世镜长剑一振,喝:“我白世镜不杀无名之徒,你报个名来。”
手化掌,使了一招池面冰胶,手掌往下斜拍去。双方势极快,倏然一合,就发“砰”、“砰”两声震响。
白世镜看青衣汉鞘一剑,就从自己剑下,把人换了去,不由敛眉一轩,冷哼:“你当我不敢杀你么?”
青衣汉内力,究不若白如镜来的雄厚,他一记横架金梁,架是把对方的直叩天门的掌势架住了,一个人却不由己弯一屈,往地上跌坐下去;但他左掌一招池面冰胶,也拍中了白如镜踢来的左脚,而且正好拍在内踝骨上。
青衣汉忽然冷笑一声,左手骄指如戟,直向白世镜眉心去。白世镜是白如镜的儿的师弟,一武功,原也不弱,但是他份崇,很少有人和他动手,因此练剑多年,对敌经验,总嫌不足。
白如镜撅着脚,说:“不要,只是一些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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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冲来的青衣汉突然抬腕发剑“锵”的一声,剑光一闪,架开了白世镜指向前一个青衣汉咽的长剑。前面一个青衣汉好像他的任务已了,形一闪,宛如一缕青烟,从帘隙飘飞去。这一段话,从白世镜发剑,到另一个青衣汉的闪人,狼山一狈的抬手发令,和青衣汉剑架开白世镜的长剑,要把它一一叙述说来,自然要费不少笔墨,但其实双方手之快,何殊闪电,前后也只是眨工夫之事。
这时门外微风一飒,门帘飘动,又闪一条青影来。这人同样一青衣,也是山庄庄丁的打扮,同样只有三十,左手提着一柄带鞘长剑,直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