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风筝一般,被一条十数丈长的细索拉着飞越别墅。原来那人也就是吕翔宇之前就站在别墅最南首的门楼之上。陈林宇和商屈直四位是在大厅屋面上动手,接住绳索,纵跃起,他用细索拉了两把,等陈林宇凌空飞越别墅大门,他早已飞而下,奔十余丈外去,继续拉着长索朝前面飞奔。陈林宇借着他奔跑之势,一直落到别墅外十数丈远,才飘落地,五指一松,放开了绳索。
吕翔宇早已奔去十数丈外,发觉手中绳索松了,才停住下来,回朝陈林宇打个手势,奔行而去。陈林宇当然知自己飞重围,商屈直岂肯甘休,很快就会追踪而,当下就返剑人鞘,住腰间一扣,立即纵掠起,朝吕翔宇奔去。
吕翔宇法极快,眨工夫,已奔老远,陈林宇不觉提真气,一路展开法,追了下去。两人一前一后,衔尾疾驰,也不知奔行了多少里路,但至少已经奔行了不止一顿饭的工夫。陈林宇依然没有追上吕翔宇,两人相距还是隔了二十来丈,再也无法拉近距离。
陈林宇心不禁暗暗惊异,自己一轻功,听师傅说,已有六七成火候,江湖上的一般手,应该可以望尘莫及,而这人的轻功,居然不在自己之下。现在离商屈直的别墅已远,应该可以停下来了,这就大声叫:“前面的兄台快请留步。”
吕翔宇闻言果然停住了形,回:“你可是跑累了?这里离商屈直所在的别墅不过五十来里,商屈直随时都会追来。”
陈林宇听他音,年纪似乎不大。
对方已经停下来了,他自然很快就掠到那人边,目光一注,原来这人竟然是个俊少年。负手而立,夜之中,眨着一双明亮的睛望着自己,看他年纪再多不过二十来岁。不由微微一怔,连忙拱手:“在下方才多蒙兄台援手,谊不敢言谢…”
吕翔宇没待他说下去,就截着:“你不用谢,我只是看你功夫不错,才用长索拉了你一把而已。”
陈林宇:“若非兄台援手,在下只怕已经无法支持下去了。”
吕翔宇忽然笑:“那也只怪你自己逞咯。”
陈林宇望着他,问:“在下还没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吕翔宇:“我叫吕翔宇。”
陈林宇:“原来是吕兄。”
吕翔宇也没问陈林宇叫什么名字,说:“你不是跑累了吗?那你就坐下来歇歇息吧。”
陈林宇:“在下并不是跑累了,只是想认识吕兄,向吕兄致谢…”
吕翔宇脸微沉,说:“认识我什么?我又不是为了要你谢才救你的。”说到这里,忽然转:“那就快些走吧。”
陈林宇心中暗这位吕翔宇好像有些不通人情世故,一面抬手:“吕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