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贵人啊!当年,要不是时任嵩县委书记的张明宽力荐他到中央党校脱产学习两年,自己是不可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的。
一路上,冠南这心思一刻都不曾停下来。
文冶秋摆摆手:"沙颖这地方情况复杂,你在这儿事业,想有一番作为,难啊…"
城是多么值得留恋的地方!他叹着,那时候,真是啥成啥,想啥是啥,在官场上活得风生起,羡煞旁人啊。后来,他被提到宛丘当常务副专员,在他的主持下,当地抓住京九机遇,拉了个百万人的城市框架。可是,时运不济,当时事情掣肘,自己一心想大,可是,在那里的五年,一直是磕磕绊绊,还险些倒下。后来被"闲置"到省经济研究中心,一晃又是几年过去了。
文冶秋的父亲是晚清举人,祖父曾被典翰林。先前这个院很大,占地有二三十亩,日本人占领龙湖时毁过,战争时炮火轰过,"文革"时也拆过,后来仅剩下五间正堂。"文革"后落实政策退还文家,文冶秋在北京当长的大哥资修缮,倒也整理一个颇为宁静的四合院。这几年,文冶秋读书之余,栽植了不少奇异草,文玟又解购买珍奇异木,这小院愈发致起来。即使是严冬,也显得青翠葱郁。冠南徜徉其间,不禁叹,倘若自己年迈时,能有这样一居所来修养心,该是何等妙事。
虽是翁婿,更兼师徒,举杯共酌间,文冶秋兴得溢于言表:"真是家门有幸啊,冠南主政,给祖上添大彩。杯!"
冠南:"是,任命刚下来。这消息传得太快,就这几天工夫,家里的门槛都快被踢烂了,真是不堪其扰啊。您这安静,我们来躲躲风,也图个清闲啊。家里不是有地区志和各县的县志吗?正好趁这几天看书翻资料。"
当年中央党校毕业后,他被安排到毗邻省会的城县担任县委书记。他大胆地行了全方位的改革,从改变思想观念手,先改的小农意识、封闭观念,组织数批到沿海取经;在制改革上引奥运机制,搞乡、村分级竞选,县直竞聘;在经济发展上,他争取大县城、工业、招商引资等措施,实行投资拉动战略,创造了年增长百分之四十的"城"速度。八年后,城的经济实力也由原先的全省倒数第八名跃居全省第一。
冠南说:"困难再多也不怕,反正也不想再有什么更大的步了。我就想把这里当成人生的最后一站,真正施展开自己的抱负和真本事,为自己这一辈留下念想。"
冠南也禁不住慨起来:"其实,最应该谢的就是爸爸您多年来的教诲啊。我特别清晰地记得,那年上中央党校,是您亲自跑到北京找大伯,替我去…这些我没齿难忘。"
文冶秋瞪了文玟一,转问冠南:"真的?"
文玟说:"大胆老,见了父母官为何不拜?"见文冶秋惊愕,文玟忙解释说:"爸,冠南哥调来沙颖当专员了!"
文冶秋叹气:"这样说来,我倒是明白了这几天为啥突然来了好几拨人,原来是姑爷升官了啊。唉,我这里也不是净土啊,昨天夜里到今天,这都送走好几拨人了。不过,你把手机关上,我把大门上,谁来咱也不开门,闹中取静!"
从晚饭后开始,冠南就在书房里足不,细细地看起来沙颖地区志和各县地方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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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里,清闲得让人发闷的日几乎磨尽了他的斗志。幸好在他准备就此放弃"步"的想法时,省里的调令来了。
闲下来的这些日里,他经常反思自己从政以来的成败得失,为什么在城就能顺风顺,而到了宛丘就寸步难行呢?想来想去,他觉得本原因就是一把手和二把手事的区别。想政绩,想一番事业,必须当一把手!这次到沙颖,虽说是行政正职,但在党内还是个副职,该怎么踢这三脚呢…
冠南一行的到来,让文冶秋颇意外。往年,女婿都是正月初二来拜年,初五就打回府了。这正月十四的怎么又匆匆来一趟呢,难是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