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这位领导够朋友。不说别的,没有架呀!”
朱怀镜很随和地笑笑。心想这真有意思,要不是他前几天有意摆一下架,哪有今天的排场?小开始斟酒,问先生要什么?朱怀镜回一看,见小盘里托着茅台、王朝白和矿泉。就说来矿泉吧。几位都劝他,今天是初次相叙,一定要喝白酒。
朱怀镜就用手优雅地捂了杯,说大家随意吧。随意二字说得平淡,却有一叫人不好违拗的气度,别人就不便再劝了。其实朱怀镜喝白酒是海量,从前在县政府,他天天都在酒里泡着。到市里以后,凭他的位置和际,喝酒的机会不多。今天见有茅台,他的酒瘾几乎要发了。但他知市里一般有份的人,喝酒总喝得蓄,也只得忍了。四个人的席,菜却都是大份的,每样吃不了一半就撤下了,再上新的。朱怀镜心里真是不舍。但只是每样都斯文地尝一儿。
雷老总频频举杯,宋达清豪地应和。朱怀镜发现梅小的目光很是特别,仿佛是一一样的东西向你无声无息地泻而来。他心里就开始打鼓。猛然想起有关外角的说法,他就装着很自然的样同梅小搭话,却睁睁地望着这女人的角。果然是一双翘翘的外角!那外角向上轻轻一挑,这双本来不算大的睛就飞扬着一迷人的气息。梅小像是觉到了什么,嫣然一笑。女人已喝了几杯王朝白,脸上飞起了红云。这时,雷老总说:“朱长,这次也是差错,让你表弟冤里冤枉吃了苦。我们很不好意思。不过事情发生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您叫您表弟安心养伤,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等我们都规矩办。”
朱怀镜放下筷,扯了餐巾纸,慢慢揩着嘴。半天才说:“今天次相叙,本不该提别的事情。这事一来是雷老总手下人的,不能怪你雷总;二来说起败兴。既然雷老总提起了,我就有几句话要说。你们几位都是场面上走的人,我说来你们别在意。
我再怎么着,也是市政府的一个。家乡人还都说我在市里当大官哩!什么大官?一个表弟去找他,叫人打了一顿回来!就说我这面不要,我那表弟他躺在医院怎么想这事?退一万步讲,要是他不是我表弟,只是一个没有任何靠山的老百姓碰上这事又怎么办?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哩!人心都是长的,我们还是要多想想老百姓哩!”雷老总忙说:“朱长说的是,领导就是领导。”这回朱怀镜也顾不上谦虚,只说:“就算是抓了小偷,保安也不可以随便打人呀?”宋所长望了雷总一,说:“这一块的治安是我的。雷老总对保安人员要求一直很严,这我知。不过这回这两个保安怎么这么混账?雷老总,他们这么是违法的啊!”雷老总问:“宋所长的意思?”“依我,关了他们!”宋所长说“不过他们是你的职工,我就不好下手了。”老宋这分明是在同雷老总将军。雷老总一听这话,就说:“好!我上解聘了他们!”说罢就拿手机,叫人事经理去找一下保安经理通个气,把那两个人解雇了。宋所长一拍大,说:“好!办事痛快!既然你们解雇了他们,我也就不存在打狗欺主的事了。我上叫小带两个兄弟把那两个小抓了!”说着就打手机叫了小。
这下朱怀镜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了。梅小说:“既然事情都说好了,还是喝酒吧。”朱怀镜就说:“好吧,我只得舍命陪君了。女士优先,祝你永远年轻漂亮!”两人举杯轻轻一碰,朱怀镜说声先为敬,就仰喝了。玉琴惟恐朱怀镜独自先了,怕失了礼貌,也忙了杯。朱怀镜看看表,说:“也不早了,耽误各位时间了。没有不散的筵席,是不是就到这里?”雷老总说:“朱长要是有事呢,我们就不好留了。要是晚上没有要事呢,不妨玩一会儿。我这里的桑拿还是不错的哩。”
一听说桑拿,朱怀镜就心动了。但也不好就说行,只说事倒没什么事了,就是有些重,想回去休息了。宋达清说,重的话,正好桑拿一下,保证你清清醒醒来。雷老总又再三相邀。朱怀镜就望了望玉琴。玉琴伸手同他握了一下,说还有个事要理,就先走一步,失陪了。雷老总却拉着他说,去吧去吧,别客气。
朱怀镜只跟着他们两人走,也不知到了几楼。三人一路上又是拉手,又是拍肩,说今后有事彼此关照。说话间就到了桑拿室。朱怀镜不太适应这里的香味,觉有些窒息。去一间像是休息室,四摆了些沙发,有些女人懒懒地歪在那里。一位小走过来,招呼三位先坐下。雷老总问朱怀镜是先一下呢,还是先去桑拿?这场合他是一次来,不懂里面的路。雷老总就叫过领班小代了几句。小就请朱怀镜随她去。宋所长在他后叫他不要着急,尽放松,还早着哩。
小一路请请,也不知拐了多少弯,引他到了一扇门前。小一推门,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