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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烟说:“我看很难说。我昨天夜里把他接到宾馆后,黄大金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他这一次的脸丢尽了,以后还怎么见人?看样是满腹牢,非常不满。”
陶玉鸣脸一阵发红,知楚天舒有看法,就上解释:“楚书记,一定是误会了,黄大金被抓,我真的不知,更不知他是來投资的。后來柳青烟向我说清楚了情况,我一儿沒耽误,立即打电话让派所放了他。只是太晚了怕影响您休息,沒有给您回话。”
官场不是断臂山,沒有那么多的同志,只有职务之分,只看谁说话算数。
看着柳青烟离去的背影,楚天舒还是有儿不放心,隐隐地有些担忧,他给耿中天打了电话,让他和柳青烟去给黄大金工作,答应把城东的那块地给他,尽全力留住他。
想着,楚天舒抬了故意说:“昨晚江浙客商黄大金被你们抓了,我打电话想请教一下你,为了我们南岭的招商引资工作不受影响,让你网开一面放了他,不知是不是合适?结果你关机了。”
楚天舒“哦”了一声,他明白柳青烟一半是來向自己汇报工作,一半也是來打陶玉鸣的小报告。这陶玉鸣也真是的,跟付大木沆瀣一气,狼狈为,连自己的话都当耳旁风,真不知他这个公安局长还想不想当下去?
虽然大家都是同一个班的成员,见了面也都很客气,他称他书记,他称他大县长,本不像电影电视里演的那样,他叫他大木同志,他叫他兴旺同志。
耿中天快地答应了。
柳青烟愤愤然说:“他这个人呀,睛里只有付大木,分不清官大官小,事大事小。我费了不少他都不想放人,最后不得不抬了你,他才勉给派所长打了电话,把人给放了。”
柳青烟却有些为难,楚天舒上明白了,让一个女人去跟一个男人说,***这不叫事,谁开的了?
楚天舒心想,你现在才知还有我这个书记?你要真的在乎我,听到柳青烟说是我请來的客人,早就打电话给我了,本用不着让我给你打电话。
“这些老板们常年在外,风惯了,免不了会找个小解决生理需要。”楚天舒看柳青烟皱起了眉,上意识到这话说得不妥,赶收住嘴,一本正经地说:“青烟呀,我们这里本來投资环境就不怎么好,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投资商,如果就此放走他,真是太遗憾了。你一定要多给他工作,让他想开些,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的。”
于是,楚天舒就说:“这样吧,昨晚上你也辛苦了,我让中天跟他去谈谈。”
付大木独断专行、刚愎自用,以前兴旺等人当书记,政府方面的工作针扎不,泼不,得县委书记这个一把手徒有虚名,有劲儿也使不上,县里的大事小情还是付大木说了算。
好为这事去找底下的人开。我就不信这个邪,他陶玉鸣能钻地里,雨菲动用了技侦手段,在一个小酒馆把他找到了,死磨缠,最终不辱使命,总算让他们把黄大金放了。”
但楚天舒不想在柳青烟面前对陶玉鸣的看法与不满,一來,她是陶玉鸣的小姨,二來,办公室里谈话会被去,就掉转话題问:“黄大金怎样?这件事不会对他的投资有什么负面影响吧?”
陶玉鸣尴尬地笑着说:“楚书记,真是对不起,昨晚我手机正好沒电了,后來听青烟说您打电话找过我,我想借别人的手机给您打过去,一看太晚了,怕影响您休息,就沒敢打,这不,今天一早我就接受您的批评來了。”
楚天舒听到柳青烟话中有话,就问:“怎么?是不是老陶不愿意放人?”
“好好好,我一定合耿副县长,通他的工作。”柳青烟表示了谢,便告辞而去了。
楚天舒埋批文件,陶玉鸣敲了一下门來了,楚天舒的脸上拉了下來,睛看着文件,不冷不地说:“陶局长,有事吗?”
楚天舒觉得事情到了这一步,彼此心里明白就行了,沒有必要再与他计较,但还是不轻不重地敲打他几句。
从省委党校学习回來,耿中天像换了个人,对楚天舒可以说是言听计从,政府方面的难事他从不推诿,总是一当先,付大木不想不愿的,他都任劳任怨地替楚天舒排忧解难,这么一來,很大程度上减轻了楚天舒在事务上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