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说:“祝教授,那您帮我注意呗。”
只是南岭一个默默无闻的偏远山区县,既沒区位优势,也沒经济实力,别说在全省,就是在青原市也很不起,要想把日理万机的堂堂省委书记请到南岭來,除非南岭发生特大事故或重大灾情,否则无异于痴人说梦。
听祝庸之也这么说,证明林国栋所言不虚,涉及到大额资金的使用,省委书记南延平的意见最为重要。
“本來就是嘛。”向晚晴撇撇嘴,说:“把生态和效益四个字放在一起,再扛着一个示范县的大牌,南岭县就有借到上面要得來政策,要得來资金。”
向晚晴得意地说:“天舒,你太小气了吧。你看看祝教授,这气度,才是真正的大家!”
祝庸之,为难地说:“嗯,一千万不是个小数目啊,明松省长一个人也批不了,必须要延平书记才行。”
见楚天舒发了这么一大段的慨,向晚晴忍不住在一旁捂着嘴笑了起來。
楚天舒说:“一个什么词?”
向晚晴说:“巧立名目!”
南岭人民尽快脱贫致富,让南岭实现可持续发展和人与自然和谐发展,成为东南省脱贫致富的示范县,这就是我们的项目,我们的大项目。很显然,光有生态沒有效益,我们连日都过不下去,还怎么谈发展?而光有效益沒有生态,不仅效益不能长久,也不符合环境保护的大趋势,又怎么给全省农村当示范?只有生态和效益两相结合,相得益彰,这条路才能越走越远,真正走到全省农业发展的前列。”
楚天舒苦笑着摇。
“祝教授,据我们匡算,启动这个项目至少需要一千万元。”楚天舒说:“这么一大笔的资金,青原市肯定拿不來,只有依靠省里了。”
对此,楚天舒完全能够理解。
“名目可以巧立,但事情还得办扎实。”祝庸之拿起刚才写的字条,说:“首先,你得把这篇大文章切切实实地好,思路、任务、目标、措施、收益、期限等等都一目了然,让领导们看了不仅兴趣,还能下决心。”
祝庸之说:“再就是,这么重大和的事情,靠其他人去向延平书记沟通是不合适的,你应该想办法创造机会,当面向延平书记汇报。”
祝庸之说:“其次,关闭矿场别无退路。否则,前面所说的一切都是一句空话。”
楚天舒满怀期待的看着祝庸之。
不过,祝庸之并沒有生气,还笑呵呵地说:“晚晴说得是有难听,但确实又是大实话。这就是当前的政治经济学。”
楚天舒明白祝庸之的意思,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省委书记南延平请到南岭去,让他了解南岭县的实际状况,认可南岭生态效益农业示范县这几个字,那么,省里台倾斜政策和拨付扶持资金就顺理成章,到渠成了。
东南省委省政府班可谓是五湖四海。省长乔明松是本地派,省委副书记林国栋是京都空降的,省纪委书记何天影则是从革命老区省调过來的,南延平年轻时有过一段东南省工作的经历,但他真正政绩却是在大西北的某省,前两年才从大西北某省的省长调任东南省委书记,虽然到任之后与省委一班人合得不错,但私人情上却并无太多的集,在重大问題上,让乔明松或林国栋贸然去向南延平沟通,的确不太合适。
向晚晴说:“你沒说错,可你说了那么多,归纳起來,其实也就一个词。”
楚天舒重重地。
楚天舒非常担心祝庸之听了这话会生气,他轻轻拍了拍向晚晴,说:“晚晴,你呀,记者当习惯了,把什么都看成负面新闻,说得太难听了。”
祝庸之忙摆手说:“小楚,你别盯着我,这事我可帮不上忙。在明松省长面前风可以,组织专家教授们造造势也沒问題,但是,延平书记那边,我确实无能为力。”
祝庸之哈哈一笑,又说:“我和很多的地方官员接过,他们都想实事,但是太不容易了,不学会巧立名目,难以引上面的目光。当然了,引目光只是手段,关键还是要打动大领导,让他给你政策,给你资金。”
楚天舒问:“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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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说:“这是必须的。”
当然谁也不愿大事故和大灾情,真的了大事故大灾情,地方官员还有好果吃?不撤职查办就算是便宜了,还谈什么倾斜政策和扶持资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