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菲心里烦躁,但还得耐下來劝冷雪:“冷雪,别着急,我这边继续找,你先带弟兄们去看看‘少尉’吧。我和殡仪馆的人打过招呼了,记住,看一就回,别给人家添麻烦。”
冷雪了睛,扯了扯王平川的胳膊,王平川却一动不动,聚会神地继续拭少尉脸上的血污。
看门老只掀开了白布的一角,仅仅了“少尉”扭曲的脸,因为“少尉”的被撞得变了形,电动车被行拖來的时候又遭到了撕扯,遗差不多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杜雨菲很惊讶,问:“顺,会不会司机不老实,了记录仪,把记录卡掏去了?”
包俊友的老婆被随行的医护人员救醒了,女孩被一位老女警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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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沒有编号的停尸车被推了來。
欧克给看门老留下了一个黑的塑料袋,里面是烟酒和一个红包。
看门老很谨慎,在院里转了一圈,确认沒有人之后,才领着冷雪等人七绕八拐去了后院最偏僻的停尸房。
这是“少尉”的右胳膊,虽然离开了已经好几个小时了,但他的拳却仍然得的。
郭顺想起司机老实的样,很肯定地说:“不可能。”
郭顺报告说,东西拿到了,沒惊动别的人。
黄天豹、王平川和“上校”等人走过去只看了一,几个刚的汉也忍不住泪满面。
郭顺找了一下,在行车记录仪的后面找到了卡的,捣鼓了几下,却发现里面沒有记录卡。
回到局里,郭顺让小蔡守在了门,自己带着行车记录仪去了杜雨菲的办公室。
关上门,郭顺摆行车记录仪的钮,却怎么也开不了机,估计是撞坏了。
冷雪把胳膊放上车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那只着的拳,拳突然松开了,手心里躺着一张亮晶晶的小卡片。冷雪前一亮:行车记录仪的记录卡!
杜雨菲去了泪,说,带回來,到我的办公室。
冷雪听说行车记录仪找到了,起初还有激动,可听说记录卡又不见了,瞬间了气。
冷雪死死地拽住王平川的手臂,乎意料的是,王平川并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样暴如雷,而是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轻轻拭去“少尉”脸上残留的血污,嘴里念念有词:“兄弟,你跟哥说,谁欺负你了,哥替你扁他。”
王平川一愣神的功夫,黄天豹把他拖开了。
看门老睛瞟着门外,神十分的张。
已经夜了,殡仪馆里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大雨哗哗的声响。
看门老吓得都了,真正的诈尸他都见过,他倒不是怕尸有什么异常,而是害怕惊动了外人,传到那帮恶人耳朵里,连家里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王平川得知“少尉”的死讯后,闹腾得最凶,着拳就要去大通公司找周二魁拼命,黄天豹等人拽都拽不住,直到冷雪拿了龙虎门的令牌才把他镇住,告诉他仇一定要报,但必须听指挥。
杜雨菲提醒说,把记录卡取來。
王平川想要甩开黄天豹,手上一用力,便碰到了“少尉”的遗,停尸车晃了一下,从车上掉下來一条胳膊“噗通”一声砸在地上,声音不大,却在空旷的停尸房里如扔了一颗炸弹般响。
看门老悄悄抹去了上的冷汗。
冷雪带着黄天豹、“上校”、王平川、欧克等人前往殡仪馆,路上反复代王平川,不看见了什么都不许胡闹,要不就不带他去。
冷雪不得不加大了力气,王平川念叨说:“别闹好不好,我和‘少尉’说话呢。”
杜雨菲只得给冷雪打电话。
黄天豹看王平川障了,忙上前拽住他的另一条胳膊,准备行把他拖去。
一直沒有泪的冷雪终于忍不住了,泪夺眶而,她将卡片在手心,朝“少尉”的遗鞠了一躬,然后盖上了白布,带着黄天豹等人快步退了停尸房。
到了殡仪馆,冷雪等人上了大罩,找到了杜雨菲打过招呼的看门老。
凶,为战友报仇!
这是“少尉”在临死之前,抠了行车记录仪里的记录卡,用最后的气力攥住了车祸发生的全过程!
杜雨菲这才觉到了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比这惨烈的场面冷雪见得多了,她不惊不慌,迅速弯下腰去,捡起了地上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