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往,蔡波知问题肯定在叶家福上。但是他偏偏要说常志文。
“近来叶家福跟我没好脸,一一个‘蔡助理’,本不像自己人,这时候最他妈的。”蔡波骂娘“再什么厉害家伙,我怕过谁?偏偏就是这个叶家福最让我过不去,有谁比他更风险?我还牵挂他找老婆?为什么?”
几天后,蔡波到市医院去,在门诊大楼外的停车场上与叶家福意外相逢。时叶家福正躬上车,准备离去,蔡波主动打招呼,把他喊住。
“老叶什么?看病?”
叶家福反问:“蔡助理呢?哪里病了?”
蔡波晃晃手中拐杖,告称自己下是本院常客,定期找医生看右边的脚趾。他说近来每次相逢,叶副书记的一张脸总是板着,黑得像京戏《铡案》里的包龙图,从来没有一丝笑容,气也特别严重,此刻也是如此。有必要吗?这样下去,别人不见得会怎么样,叶副书记自己不生病才怪。
叶家福冷笑,让蔡助理不要太别个,多心自己就行。不是已经骨裂了吗?还这么急着来去,让脚趾裂了再裂?
蔡波不禁发笑,说不怪叶副书记取笑,陪领导来去,那是不得已。不幸负伤,只好洋相,没法装好汉。不说老叶和广大观众有意见,自我觉也很不好。有什么办法?事到临,该得。
“你不觉得风险很大吗?”叶家福说“只有领导看你,其他人就不看了?你知有时候不没事,一就是另一个样。”
“哪个我都不怕,”蔡波指着叶家福“只怕你。”
叶家福指着右侧医院住院大楼,让蔡波去看一下施雄杰,施就在本院住院,以蔡施两人间原有的关系,蔡波似乎应当一面。蔡波冷笑,还那句话,他跟这家伙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叶家福说人家不这么认为。此刻施雄杰一再提及自己遭到蓄意谋害,是因为他掌握了一些人的内情。他知有些人腐化坠落,行为不端,倚仗权势,为所为,图谋向上爬,等等。
“你觉得他这是说谁?”叶家福问蔡波。
“说我。”蔡波顿时着恼“你不知这个人渣吗!”
叶家福告诉蔡波,以他直觉,施雄杰这事跟蔡波有关。蔡波问叶家福凭什么无端怀疑?叶家福说他不认为蔡波会去伤害施雄杰。但是因为他们间的一些特殊情况,施雄杰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可能包他和蔡波恩怨的因素。此时此刻施雄杰被伤,不能排除另有背景,很可能意在蔡波,暗藏风险。
“叶副书记这是在提醒,还是在试探?”蔡波问。
叶家福说:“都是。”
“行,谢谢。”
几分钟后蔡波了施雄杰的病房。施雄杰躺在病床上,护士正给他输。他上缠着绷带,两只睛从绷带中来,目光灼灼,看着蔡波。
蔡波没跟施雄杰说话,站在一旁沉着脸静观。护士给施雄杰扎了静脉,用胶布粘好细,把输卡打开,起走了病房。施雄杰忽然开,对蔡波说了句话。
“死的人不能白死,打的人不能白打。”他说。
蔡波答复:“看来伤得还轻。”
“我不会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