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乔凤自己，不是那么在乎。

这话就很明白了，范鸿宇得罪的不是别人，就是地委一把手。纵算乔凤“见多识广”，却也不敢再问下去了。在一个地区，得罪了地委书记，那是什么后果？

范鸿宇倒是镇定自若，丝毫也看不到气急败坏的神。

人事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尴尬。

乔凤却也不是那么好敷衍的，上就盯着问。

乔凤顿时便闭上了嘴，脸上惊惧之意。

农机厂办公大楼一共五层，人事办公室在二楼，厂领导办公室集中在三楼。方文峰是前些年从团委书记的位置上提到党委副书记位置上的，比较年轻，只有三十岁。长相秀秀气气的，说话事也都斯文有礼，甚至还略略带娘娘腔。

不过这一回，到农机厂来上班，党委领导总是要去见一见的。

“那，你们这一批下基层锻炼的，有几个？”

范鸿宇笑笑，说：“就我一个，地委梁书记名要我下基层锻炼。”

乔凤乃是乔书记的闺女，说起来，也是范鸿宇幼时的玩伴，小时候对范鸿宇还比较关照。不过读书不怎么行，中时候，基本上就和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只顾玩耍了。如此这般，名声不是很好，二十三四岁了，不要说结婚成家，听说连正经对象都没有。农机厂的一些长妇私下里一提到乔凤，便歪撇嘴的，很不屑地念叨一声“大碗”

范鸿宇笑：“没事，就是下基层锻炼。”

所幸不久之后，王长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对范鸿宇说：“鸿宇啊，你去一趟方书记办公室吧。方书记要和你谈谈。”

王长惊疑不定，后面的话，没有说来，但谁都明白。

须知范二哥本人，实在是刚之气太足，不大习惯和太“冷”的男人打。

方文峰很客气，范鸿宇一门，立即从办公桌后转来，疾步上前，和范鸿宇握手。虽然方文峰心里也觉得范鸿宇此番调动十分“诡异”，可能是犯了严重错误。但只要范卫国还杵在常务副县长的宝座之上，对范二少就得客客气气的。

王长嘴里絮絮叨叨，拿着范鸿宇的调令，急急忙忙门去了。

“鸿宇，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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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是这么个锻炼法。你正儿八经的地委办公室秘书，要下基层锻炼，那也是去乡镇或者去下面的局委办，怎么可能到我们企业来？鸿宇，你，你不是…”

所谓乔，单名一个凤字，其实年龄也不大，也就是二十三四岁的样，容貌俏，天生一双媚“勾魂夺魄”，对男人颇有杀伤力。

范鸿宇彬彬有礼地了谢，起走了去。

这么大的事，王长可不敢自作主张，自然要请示领导。

等王长一去，乔便在范鸿宇对面坐下，关心地问。

“鸿宇，你先坐一会，我去给方书记汇报一下…乔书记和吴厂长都差去了，现在厂里的日常工作，是方书记在负责。”

这个外号可真不怎么的。

整个农机厂办公大楼的布局，范鸿宇都了如指掌，倒是无需王长带路了。

乔书记是农机厂党委书记，吴厂长则是厂长，所谓方书记，指的是厂党委副书记方文峰，书记厂长不在，机关日常事务，一贯由方文峰主持，都是老熟人了。

“鸿宇，来了？你好你好，请坐！”

“王叔，这事啊，说来话长，你先给我办了手续吧。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范鸿宇莫不是犯了什么严重错误吧？

“好，谢谢王叔。”

“鸿宇，听

范鸿宇每次见到方文峰，心里都有那么一疙瘩。

“哎，好，好…”王长忽然有害怕起来，忙不迭地称是。在他里，范－县－长那就是很大的领导了，至于地委，那更是大得不得了。一想到范鸿宇可能是犯了错误或者得罪了地委重要领导，王长不免心中栗栗，当下也不敢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