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还是第一个,那倒真是荣幸了。”
“你!”
本来钱生彪只是想吓唬远一下,让他受到自己的一些威严也就算了,可没想到他如此不知退,这才真正动了肝火,刚要再说什么,韩冰却早已经先一步来到了远的边,一把拉住他,说:“远你少说两句!”
别人不知,可韩冰对钱生彪的行事作风再清楚不过,钱生彪发财之前的路数本来就不正,而现在虽然说是发财了,依然难免有很多黑上的牵扯,甚至就连自己的父亲,平常也要让他三分。
得罪了这人,后患无穷,韩冰可不想远因为自己趟这趟浑里来。
因此为了避免失态严重化,她连忙转看向钱生彪,勉笑着说:“钱叔叔你别生气,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的面上,您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
“冰儿你说笑了,我又怎么会和这小角计较,哼哼。”钱生彪依旧一副笑不笑的表情,典型的心不一。
远本来还想要说话,不过却被韩冰拉了一下止住,看了看韩冰一脸关切的表情,远微微一笑,完全明白韩冰的意思,算了,忍也不是忍第一次了,再忍一次又有何妨?所以只是苦笑了一声,却并没有说话。
而远的这一个细微动作,都没有逃脱史大亨的睛。
史大亨已经默默的在旁边看了半天的闹了,现在见远又不动声了,他觉得自己该场的时候终于到了,于是腆着大肚走到场中,笑着说:“钱氏集团的总裁果然宽宏大量,与一个年轻人有什么可计较的?千万不要因为一首钢琴曲而坏了今天晚上这么好的气氛,再说,刚刚先生那首钢琴曲弹得可是比钱公的平差远了。”
史大亨明显是在颠倒是非曲直,不过毕竟这里是钱家的主场,也没人敢声反对,反倒是这番话让钱家父受用无穷。
“哪里哪里,史叔叔过奖了,我也就是随便弹弹,就算比这位先生略一,那也十分有限。”钱江大言不惭。
“钱公果然也不一般,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与人一般件事不说,竟然还这么谦虚。今天又荣升为钱氏集团的总经理,这真可谓是‘大材大用’了,对了,我倒是学过两天书法,不如我就现场以‘大材大用’这四个字为钱公题字一副,如何?”
看着史大亨一副拍的样,韩冰就好像吃了老鼠屎一样恶心。
而远则是一副微笑的表情,倒要看看这个史大胖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
“史老板的墨宝一字难求,我钱某自然是求之不得。”钱生彪倒是有些激史大亨,这场面如果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是他钱家的派对,随吩咐侍者说:“快去准备笔墨纸砚,史老板的字那可是在京城商界了名的有风骨!”
相互捧,这本来就是商场上的世哲学。
不消片刻,侍者已经准备妥当,在一张桌上铺开了宣纸。
史大亨提着来到桌旁,运笔在手“刷刷刷”,四个大字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