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气上临近,二狗从东叔那儿领来安装泵时的五百块工钱,准备起了年事。猫也很少过来玩,听东叔说,小两老打架,猫呆在田成叔家打麻将彻夜不归,这可急煞老两了,可又没办法,只好任由他们了。
“是!”“我听说大伯他…”铁有哽咽。
“哦!他呀,涎三尺,就他!也能成大事。”二狗有不相信“猫,你还好吧!”
“二狗,听说当副局长啦!”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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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双手合什:“阿弥陀佛!狗娃,都换了十几个了,都没成,把你成叔、成婶没急死。”
“二狗,你那婚事咋样了?”
二狗跟着东叔来到东叔家,看见猫瘦多了。不过,人白净了许多,也有了气派了。秋玉蜷缩在炕角,怀里揣着一个不满一岁的胖小,两只睛汪汪的,不时还把珠一眨一眨的。活像桂铁。二狗觉得秋玉又胖了,比上次回家结婚时更苗条了。不过现在,二狗觉得秋玉漂亮多了。
今年天气特别,还没下一场雪呢!年一过就好了,二狗觉得他与兰儿的事也就可以说了。明年一开,我就打东叔到兰儿家去提亲。二狗正在那儿思忖着,东叔这时就过来了,说猫回来了,还有媳妇——那个汉中女秋玉。对啦!还有一个大胖小。东叔裹着棉袄,站在那儿乐滋滋的。
“不咋样。”
“咱们到村上转转吧!你这一年也就回来一次,还不赶快去和大伙熟识熟识。”二狗在一旁促。
猫将二狗让客厅,拿一盘瓜和生,和二狗闹起家常来:
“唉!二狗,我那事别提了,咱们说其它的吧。我呀!还听那说,她刚说的对象也在咱们村,蛮漂亮的。你知是谁不?”
“唉!好个啥呀,人这一辈,娶不下个好媳妇可要倒霉了。”说着揭起了自已的衣服,二狗定睛一看,满是指甲抓挖的痕迹。二狗觉得猫在受罪,愈觉得秋玉没有兰儿了。
“唉!现代女娃这光可了,特别是有个工作的,就不好说了。这娃人长的俊,原先说了好几个,人家都愿意,可有一要求,就是城里得有一住房。”
年还未过,秋玉就抱着孩拽着猫离家去了广东。东叔和东婶整天以泪洗面,过年的心思全被打尽了。
二狗垂下了,默不支声,手里刚掰开的生豆被成了碎米粒。
猫忙岔开话题:
回到了家,二狗又筹划起自已的事来了。
,人世间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有的时候恰恰只是一句透心的话。
“什么?有一住房?她们是跟房,还是跟人呢?”二狗有鸣不平,说话的语气有生。
二狗又想到了兰儿,心里偷着乐起来,让二狗坐下,婶给倒了一杯。经介绍,原来都在同一所中教书,年龄相仿。成叔和成婶坐在一旁只是憨笑,前面那屋不时传来麻将扣动的声响,二狗觉得没啥意思,也便离开了。
娘听了也特别兴奋,连忙促二狗赶去。
回到家中,正赶上母亲从庙会上上香回来,将的事告诉了母亲。
“不知,咱们村漂亮的可多啦!”二狗显得有些神气。
一路上见到了老枯叔、田焕叔、桂山伯等等,互相问候之后,就来到了田成叔家。屋一看,还没回来,只一屋人,在搓麻将,大伙一瞅,村长大公回来了,靠西的田成叔赶空位置,让猫坐下玩,房里地方较小,挤了十几个人,炕上还有几个挑红4的,整个屋里烟熏火燎的。二狗有适应不了,看了不到十多分钟,就溜来了。
“好!”二狗跟东叔、东婶还有秋玉,还有那个大胖小打了个招呼,就陪着猫逛悠去了。
“就田余叔家那小,小时候,咱和、兰儿常在一起玩老鹰捉小,想起来了吧。”
人常说“qing人里西施,”这二狗呀觉得这秋玉要与兰儿相比,十个秋玉也换不下一个兰儿。
“这有啥急的,一个罐总会找一个适合的盖的。”
农家人的过年还算闹,大年三十贴好队,挂好灯笼,一串鞭炮声响过,新的一年就又开始了。初一有庙会,二狗是不喜去的,听说回来了,就又到成叔家去逛,在家呢。人还是那么细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女的,不用说,那是新谈的对象,个没有,应该说年龄差好一大截,满脸长着芝麻大的小灰,少说,有三十多了吧!二狗有些纳闷,找媳妇怎么能找一个丑八怪来。
“是不是还是那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