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一半左右；确地说，是百分之四十四一二五。”阿夫轻轻地磕了磕牙“当然，还可以算得更确。”

克尼尔面无表情“那是自然。”

“到现在，我们已经航行得更远了——足以使‘脸’一直升至天。”

“所以你要让我相信我们已经航行了星球的一半。”克尼尔说。

“只是一半，是的。‘陆地’在这个世界的另一边，所以永远不会正对着‘上帝之脸’。”

“世界的另一边。”克尼尔缓缓地说。

“是的。尊敬的船长，想想吧：我们可以从这儿一直向东航行，再次回到‘陆地’，所的时间和当初到这儿的时间一样。”

说罢，阿夫得意地微笑着，但克尼尔只是摇摇。“荒唐。”

阿夫不在乎船长的态度“这并不荒唐！这是通过观测得的惟一答案。”

“前事实。你是这样说的吧？你的前事实就是：世界是球形的，而且我们已经航行了它的一半。”

“是的，就是这样！”

“现在你想测试你的前事实，要我命令大船继续向东航行？”

“是的！克尼尔再次摇摇“孩，首先，我不同意你的解释；其次，继续向前航行很困难；我们一直在逆风航行。掉转直接回家会容易得多，所以，即使你是对的——何况我不相信你是对的——但走你的那条路我们什么也得不到；第三，我们没有额外的供给，缺乏多来的那段航行时间所需要的补给。我们不能冒这个险，万一你错了怎么办。”

“但，如果我是对的，我们就大有收获，船长。我们得到了知识——”

克尼尔发一串不愉快的咕噜声。

“但是——”阿夫突然发现了一个新理由“我们可以使以后的朝觐变得更简单。因为，如果世界是圆的，我的推测，风就会绕着这个球朝同一个方向。至少在这儿是这样，在离球的北极和南极最远的环上。这以后，人们就可以向西边航行到达‘脸’。这样一来，整个航程都是顺风。返航的时候也可以继续向西，再次顺风回家。想想会节约多少时间！”

“朝觐不是为了节约时间，孩。我们的目的是重温先知的航线，瞻仰他当年看到的景象。而且，除此之外，想想你都说了些什么，孩！上帝住在上游，查看前面的障碍和危险，保护我们。而你却建议我们向前航行，在上帝的前面航行，航行到她没有勘查过的域。这样的话，我们就会失去她的保护，同时失去她的祝福。”

“可是——”

“够了！”克尼尔再次举起手，爪完全张开了“够了，孩！我快没有耐心了。我们一定要原计划返航。”

“船长——”

克尼尔用拐杖使劲击打着地板，发砰砰的声音，连甲板都震动了。“我说过，够了！孩，你很幸运，我不是祭司；否则的话，你就要用你的余生来忏悔了。你说的东西不比荒唐，而且亵渎神圣。我打算把你给德特—布里恩，让你补习一下神学知识。”

阿夫低下“我不是有意不敬。”

“也许你不是。”克尼尔的声音柔和了一些“我不是个对宗教特别兴趣的人，阿夫。你知，多数船员都不是。我们的血脉之中没有宗教。或许有迷信——我们在这儿见到过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会使一个普通人的灵魂战栗。但这不是宗教，也不正式。你滔滔不绝说的这些荒唐事毫无意义。把它藏在自己心里吧，孩。这样你的生活会简单些。”

“我不想过简单的生活，”阿夫说，声音很轻“我只是——”

克尼尔的突然抬了起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