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块石，成环状——”

“你是说在中间凿一个孔？跟中间钻的珠一样？”

“是的，但大得多。更像一块加乌多克石。用一截麻绳从孔中穿过，然后，把一块黏土贴到这个石环外面的一个边上。抓住绳，在上猛甩，让这个石环转起来。你会发现黏土块的那一面或者直接指向你，或者正好背离你。”

“如果绳突然断了，会发生什么？”

“嗯？”

“如果绳断了会发生什么？”

“哦，”阿夫说。“我想石会飞去——”

“——砸在某人的脑袋上。我想，这情况肯定在你上发生过。”

对这讽刺，阿夫没有屈尊磕牙。

“但是，”迪博继续说“为什么‘上帝之脸’在空中的位置保持恒定不变？”

“我们围绕着‘脸’转动，同时自己也在转动。这两转动的周期是同步的。”

“我们的星球也在转？”

“是的。你看，一夜之间，星星的位置会发生变化，好像在转动。这其实是因为我们自己在转动。”

“你说这两周期——自己转、绕着‘脸’旋转——是同步的。”

“很正确。”

“听起来像又一个不同寻常的巧合。”

“不，不是的。我一直在观察卫星，绕着‘脸’旋转的和绕着其他行星旋转的卫星都观察过。绕着其他行星旋转的卫星很多，但只有一颗我能看到细节。它的一面比另一面更黑——我想，不是因为盈亏周相，而是因为它的结构。不是什么原因，反正它总是以同一面对着它的行星。在我们的——系统，我想咱们可以这样称呼它——在我们的系统里，这九颗最靠里的卫星始终以同一面面对着‘上帝之脸’。”

“那么，我们就是这些最里面的卫星之一吗？”

“事实上，我们是最里面的那颗卫星。”

“啊哈！你还是挽救了我的信仰：你说在所有天中，我们是最靠近‘上帝之脸’的。”

“是的。”

“好吧，我洗耳恭听。但如果你打算诋毁昆特格利欧恐龙和上帝之间的特殊关系，我就不得不离开了。”迪博的语气变得相当严肃。阿夫从来没意识到信仰对他的朋友来说是多么重要。

“别担心，迪博。”阿夫说“事实上，从我观察的情况来看，我们离‘上帝之脸’非常近，比任何其他卫星离自己的行星都近。我们的系统中，下一颗最近的卫星是‘大个’，但我们比它离‘脸’近得多。”

“嗯。”迪博说：他伸了伸，陶醉在温的光里。已经过了正午了“但是，太总是起起落落。为什么太是那样，而‘脸’却稳稳地挂着，只有向着它或远离它航行的时候，你才会觉得它在升升降降？”

“太只是看上去有起有落，原因是我们不断环绕‘上帝之脸’旋转。你连续旋转自己的时候，前的景也会时而现，时而消失。理是一样的。”

“你已经从所有角度思考过了，对吗？”迪溥说“而且告诉了克尼尔，他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