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并不是很顺利的,它一下撞在茶桌上,一下又撞在沙发上,但是,它们终于来到了我们的近前,来到了我们的近前。
白素陡地尖叫了起来,而我也大叫了一声,一脚向前踢了去。
我那重重的一脚,正踢在那一双脚的右胫骨上。那一脚的力十分大,因为我连自己的足尖也在隐隐发痛,那双脚急急地向外退去。
那真是千真万确的,我看到那双脚在向后退却之际,它的右足蹒跚而行,那显然是被我这一脚踢得它疼痛难忍的缘故。
这更令得我的背脊之上,冷汗直淋,宛若有好几十条冰冷的虫儿,在我的背上,婉蜒爬行一样。
一双不属于任何人的脚,在那片刻间,我们都因为过度的惊诧,到了轻度的昏眩。
所以,那一双脚,究竟是如何离开屋的,我们也不知。等我定下神来时,那一双脚当然已不在屋中了。我缓缓地舒了一气,转过去看白素。白素的面,苍白得很厉害。
我安着她:“别怕,你看,那一双脚并不可怕,你一叫,我一踢,它们就走了,这有什么可怕?”
白素摇了摇:“不是害怕,我们是一个完整的人,当然不会怕一双不完整的脚,我是觉得…觉得异样的呕心!”
那的确是令人呕心的,但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我却不能承认这一,我必须先令白素镇定下来,我立即俯低声:“我知你到有呕吐的原因了!”
白素红了脸“呸”地一声,转过去不再睬我,刚才那张可怕得几乎使人神麻痹的气氛,也立即被缓和了。
我来回踱了几步:“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再回到这里来,去见邓石。”
白素:“不,我和你一起去。”
我忙:“不,邓石可能是一个我们从来也未曾遇到过的怪诞东西,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白素不再和我争论,但是那并不等于说,她已同意了我的意见。她向门走去,拉开了门,然后才:“走,我们一起下去。”
我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神情,我们一齐了成立青所住的那个居住单位,向下走了一层,到了二十三楼。二十三楼是有两个门的,我据邓石住窗的方向,断定了他的住所,是电梯左首的那个门。
我在他的门站定,看了一看,并没有找到电铃,于是我用手敲门。
我大概敲了两分钟,才听到邓石的声音自里面传来,他声气地:“什么人?”
我到十分难以回答,因之呆了一呆,白素却已:“是不速之客,但请你开门。”
邓石的声音显得更下耐烦了,他大声:“走,走,什么不速之客?”
我接上去:“邓先生,我们刚在杨教授的舞会上见过面,我是卫斯理,刚才讲话的,是我的太太白素,请你开门。”
邓石好一会未曾声,我已估计他不会开门的了,所以我已开始考虑我是这时候撞去呢,还是再等上两三个小时,用百合匙偷开去。
但是正当我在考虑着这些的时候,只听得“卡”地一声响,闭着的门,打开了一,从那中,我们可以看到邓石一半的,他面上所带着那作而傲然的神情:“我与两位不能算是相识,两位前来,是什么意思?”
白素“哦”地一声:“我们既然来了,你不请我们去坐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