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自然不会再来,那么整件事也只好变成无案了。
我自然也不会把事情看得太容易,对于“那些人”我一无所知,不知他们的行事方式如何,也不知他们的外形如何──他们的外形,看来不必怀疑,因为郑天禄和地球人无异,但先后有两个人被吓成了这样,却又令我不能不对他们的外形另行估计。
而且,郑保云有一半“那些人”的血统,可是他却并不以为“那些人”对他多么友善,要不然,他不会秘密向我求助。
“那些人”的神通极大,不但来无影去无踪,而且从郑保云失踪的例来看,他们要掳走一个人,简直轻而易举,谁知他们是不是还有别的非常本领。
我心情十分张。在书房中耽了一会,来到了一旁的客房中,大声叫来了一个仆人,叫他替我准备和酒。没有多久,陈三便提着一只很大的古老竹篮走来,篮中满是,还有两瓶好酒。
放下了竹篮,他匆匆离去,我吃了一个饱,在榻上躺了下来,准备先好好睡上一觉,到晚上,可以和“那些人”打。
在睡着之前,我还是想了一想,事情眉目都建立在我的设想上,只要设想得不对,事实完全不一样,然而在当时的情形下,我又没有别的法可想。
昨晚一夜未睡,整个上午又在极度的混之中度过,十分疲倦,所以没有多久,就睡着了,而且睡得相当沉。
我不知睡了多久才醒,一醒过来时,首先,有一相当清凉的觉。这异样的觉令我愣了一愣,待要睁开来,忽然听得边有人声传来,是一个相当生,但是听来又耳熟的声音:“他也不知你们要的东西在哪里,他怎么知?”
一听得那声音,我心中突然一动,先不睁开来,静以待变。因为我认那正是郑保云的声音──听来有乾涩生的原因,是由于他丧失了说话的机能相当长期,这时才恢复不久。
在他的话之后,有一阵窃窃私议声,讲的是甚么话,我听不懂,接着,一个声音:“甚么叫‘你们要的东西’?是我们要的东西。”
那声音在“你们”和“我们”这两个词上,特地加了语气。
我立时回想郑保云刚才的那句话,心中有吃惊。那分明是发话的人在纠正郑保云的话。郑保云的话,不把发话的人当同类,但发话的人却纠正了这一。那么,发话者的分,就再明白不过,他是“那些人”是郑天禄的同类。郑保云有一半他们的血统,他们要把郑保云当自己人,而郑保云显然还未曾习惯,或者是他故意在抗拒。
整段形容,听起来像是十分复杂,但实际上,却十分简单。
那些人是外星人,郑保云的血统,一半外星,一半地球。外星人要他向外星认同,但是郑保云却不想那样。
很简单,可是牵涉到了外星和地球两血统,也可以说十分复杂。
我真想把睛略微睁开一些,看看那些外星人的样,可是一来,怕被他们发觉我醒了,二则,也略有忌惮,万一我也被吓呆,事情就麻烦了。
郑保云的声音很不耐烦:“你们,我们,还不是一样,要找的东西我都没有见过,他当然不知。”
那发话者闷哼了一声:“不一样,你里的血,是你父亲的血,是和我们一样的血,你的结构已开始变化,很快就会变得和我们完全一样,你本是我们的同类。”
郑保云的声音听来像是在哀求:“别提了,别提了。”接着,他急速地起气来:“我…至少有一半…是地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