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甚么,心中想:有甚么了不起,多半是刚才红光一罩,把我麻醉了过去,再把我搬到飞船来醒。
(当然后来我知这极设想幼稚得可笑,也知红人心地良善,因为在知了真相之后,的确害怕到全发抖。)
当时我没有再问甚么,红人事也很乾脆,那个和我一直在讲话的,领着我向前走。这时我才发现他们的结构比地球人步──可以变形,至少,四肢平时可以缩起来,在那时只是球形,或是无可名状的一堆,但一伸来,却又和地球人差不多。
来到了一座看来像是控制台一样的装置前,那红人向一个方形的东西指了一指,那东西的一个盖打开,是一只小小的盒,盒中是一个形状十分奇特的事,看起来像是一块烧了一半的炭,颜竟然不是红,而是一半红,一半黑(所以看来才会像是烧了一半的炭),虽有手掌般大小,也不知有甚么用。
我正想伸手去碰一碰那东西,可是手还没有扬起,那红人就迫不及待的把盖盖上,而且睁大了睛,红的珠中,居然充满了期待的目光,望着我。
我摇:“真对不起,我从来也未曾见过那样的东西,它…是甚么?”
我话才一,不但在我面前的那红人发了一下叹息声,至少还有五、六个红人在齐声叹息。显然我的话令他们极其失望,那同时也证明了这东西对他们重要之至。
在我面前的红人震动了一下,支持着他的颈,像是在刹那间失去了支持力量,垂了下来。
他们的模样虽然怪异之极,乍一见到,能把人吓疯,可是这时那情形,却也使人知他们心中十分焦切忧虑,悲伤得教人对他们寄以同情。
我也跟着叹了一声:“那东西…十分重要?”
那红人了:“是,重要之极,我们…我们…”他迟疑了好一会,又转动着,看来是在向别人征询意见。
在半分钟之后,他才:“那东西,是我们生命之源,很难向你解释明白,你刚才看到的那一件,就是我们飞船上一百二十人的生命之源。”
他说“很难向我解释明白”的确,我全然莫名其妙,不知他中的“生命之源”是甚么意思。看来他们科学步,生命的形式也十分先,怎会生命之源像一块烧了一半的炭?
我神情迷惘,一面想,一面问:“生命之源?是…说你们的生命…受这东西的控制?”
那红人又犹豫了一下:“可以这样说,也不能这样说,你不会明白。”
我闷哼一声:“我会明自,只要你肯说。”
红人后退了一步:“请你再想一想,是不是曾见过这样的东西,它应该放在一只盒中。”
我仍然摇着:“你们应该有十分先的搜索仪,难也找不来?”
那红人叹了一声:“那东西会放十分烈的能量,事实上,就算距离极远,不用仪,我们也可以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