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退后一步，又喊了声：“过来啊！”然后一转，沿着石阶跑了下去。

正是王路。

然后，继续向下跑。

“老不死的，这儿这儿！”

这时，王路已经跑到了下假山的石阶旁。

其实用不着王路好意提醒，老僵尸已经站了起来，神奇的是，也许是本能，它还驻着拐杖。

它的指尖连王路衣角都没碰到。

老僵尸这下摔得很猛，它几乎是以凌空的势态，从站在下面几格石阶上，正贴着泥假山石靠着的王路边，飞扑了过去。

王路快步跟上，也来不及细察，双手捧起石阶边用来装饰用的盆景，重重地扔了下去。

然后――

老僵尸跟在后，王路跑得并不快，不时侧过看一僵尸有没有跟上。

“喂！”

更不用说，会去发现并避让难以察觉的钓鱼线了。

僵尸是没脑的。

他到了下一格台阶上。

这完全是徒劳。

从假山的石阶的最端，一载了下来。

老僵尸的脚步越来越快。

确定老僵尸已经死透后。王路才转过，看了一石阶最端。

那是条钓鱼线。

凉亭外，一块新鲜味的正在那儿又蹦又，又喊又叫。

它张开了嘴，白渗渗的仅剩的几颗牙齿，向王路的背影扑过去。

这是所有僵尸影片的定理。

王路连扔了三盆五针松。

直到看到其中一座盆景的盆，把老僵尸的脑袋砸碎后，才住了手。

老僵尸安安静静坐着，光晒来，一半照在地上，一半照在它的上。

说时迟那时快，老僵尸从石阶摔下来，重重撞在下面一块尖利的假山石上，又顺着石阶下去，甩动的脑袋不时撞地石阶上，发咚咚的沉闷响声。直到呯的一声，以一扭曲的姿势，趴在了假山下。

经过王路边时，老僵尸奋力了个伸手扑捉的动作。

突然一声大喊，惊动了呆滞化的老僵尸。

这一下，耽误了时间。

王路了个奇怪的动作，他并起双脚，了一下。

然后，它一从石阶上载了下来。

王路原来指望，老僵尸从假山摔下来时，断了啊手啊什么的，然后，他再把行动不便的僵尸拖到荷池里淹死。没想到，老僵尸这一摔，把全骨断了个七七八八，看着它在地上那扭曲的四肢，估计都断得象术一样了，于是脆赏了它三盆五针松盆景，让它死得别致风雅。

老僵尸定定在看着远方。

不知在它中，这世界是否还象以前一样，那样的生机，多彩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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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僵尸以一老年人特有的迟钝转过来。

只见他在凉亭外几步远的地方、叫着，还大声拍着掌。

王路“靠”了一声：“这僵尸病毒还能还老返童啊。”

对新鲜的和血的渴望是无穷的。

它们连消防梯都不会爬。

“快来啊，快来啊。有好吃的。”

在那儿，沿着石阶半尺的地方，一条细细的线，在光下反微不可察的光。

老僵尸离王路更近了。

老僵尸虽然步履蹒跚，却直直地冲着王路追了过来。

王路从小杂货店里翻了这条钓鱼线，然后在石阶上了个再简单不过的绊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