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复何求。
王路的角有些发酸。
这小庙的两间耳房,就是王路一家的新家了。
这几年农村经济发达,就有好事的人到盖龙庙,连这无名的石窟山也不放过,这样偏僻的地方,罕有人迹,居然也造了一座龙王庙。
但现在,王路站在龙神像前,一本正经地双手合什,拜了拜神像,无他,谢它给一家人提供了住宿之。
愿天祐人类,这崖山,不会被异吞没。人类文明之火,在此长存。
一家三苦苦求生,到了这无名的石窟山上,终于找到了息之所,存之地。
这小庙,真是老天送来的礼。
有屋可避风雨,有床可宿疲躯,你的人,你的人,都在边。
陈薇摇了摇,终于忍不住:“有米,还有!”
鄞江一带,五龙潭有五条龙,山湖也有个龙泉寺,靠近樟村,又有条龙溪,七七八八算下来,龙龙孙们都够开两桌麻将的了。
农村人喜吉利,在江南乡,龙王庙极多,经常是每隔几里地,就有龙的传说。
耳房内,有一床一桌一椅。
王路颇有些哭笑不得,这采石场又与龙有什么关系,就算要拜,那也是拜山神爷或土地爷。
而如今,这块大地上的人民面临着同样的生死存亡的危机。
王路没有犹疑,从地上捡了块石,哗啦一声,砸破了玻璃窗,从窗伸手,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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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路笑了笑,此崖山非彼崖山,乃是宋之崖山。
王比安好不容易吞下了一饭,糊:“爸爸,咱们给这座山取个名字吧。”
王路想也不想:“就叫崖山。”
轻易地翻过铁门,王路下地,拍了拍手,向右侧的耳房走去,他推了推门,门关着。
王比安不等门全打开就冲了来,陈薇满脸带笑地跟在后面。
陈薇带着笑:“我转了一圈,两间耳房,一间是理人住的,一间是灶房,里面是个老式的土灶。你猜,我还在灶房里找到了什么?”
王路得意扬扬:“老婆,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中国传统文化最灿烂的宋朝,却在崖山,灭与蒙古铁骑的弯刀、铁箭。
但这毕竟是没奈何之下的选择,石气太重,又没门,没窗,不安全不说,一到冬天,穿而过的寒风,都能把人冻死。
夫妻两对视了一,知对方是同一个心思,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王路原来的打算,是找个小型的石,新时期的山人。
灶房内有一个陶瓮,里面有大半公瓮,梁上挂着几块腊和香。
从光城的家里走后,一家人几经风险,差成了僵尸嘴里的鲜,事实上,一次次意想不到的打击,把一家人在末世挣扎求存的信心,打压成了一缕小火苗,似乎再来阵小小的风雨,就能泼灭。
陈薇:“崖山?悬崖的崖?嗯,蛮贴切的,是个好名字。”
庙里的神像已经清了,是龙王像。
王路几步走到桌前,打开屉一翻腾,很快找到了他的目标,几把串在一起的钥匙。
王路连忙拉住了王比安,了带,踩着铁门的栅栏,爬了上去。
只不过,人们面对的不是而来的战和刀剑,而是僵尸和病毒。
苦尽甘来啊。
甚至连铁锅、饭碗、筷都一应俱全。
王路回到铁门,依次把钥匙试了试,其中一把咔一声打开了链条锁。
王路其实早就从王比安的叫嚷里听到了,却故意猜错:“是煤气瓶?”
如果自己用石块,把石改造成延安那样的窑,那不知需要多大的工程量,更何况,没有合适的石匠工,自己能不能摆好这些石都难说。
空无一人,也空无一尸,。
王比安从旁边捡了块石,兴冲冲跑过来:“爸爸,我把锁砸开。”
晚上,借着灶里柴火的余光,王路、陈薇、王比安,狼吞虎咽着腊蒸饭。
天行健,君以自不息!
陈薇走到了王路边,也学着他的样,拜了拜神像。
角落里,还堆着劈好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