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抱住了他,哭着说:“放我下来。”他嘿嘿地笑着,不松手,说:“小家伙,你真是个小孩,以后要叫我叔叔才是啊!”***
我疯狂地喜着《飞天》,查找关于《飞天》的资料,几个休息日都没有休息,而是一个人去了图书馆,翻那些大本大本的图书。
他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打的都是罗时光娱乐城里的员工,每天面对的几件事情就是客人、值班、吃饭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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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太想一个人,就会变成了那个人了呢?我甚至不想说话,什么也不想说,象小飞那样沉默,永远无语。
我不知自己怎么会这样歇斯底里,我本就是非正常了吧。他被吓了一,一把抓住了我的拳,竟然笑了起来:“哈哈,你发脾气啊?!”
何方舟叫:“肖,很晚了,该睡去了么?”我回看一直守在大厅里已经打呵欠了的他,轻轻地叹息了一下。他说:“你每天都重复着这些动作,说真的…我觉得一儿也不好看…没有劲舞好看,霹雳舞啊、摇摆舞啊…”我不作回答,摇了摇。他说:“嘿嘿,我不大懂,可是…也该休息了啊。”我的心里莫名地酸了一下,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他怎么可能知我是为了纪念一个人呢?他也不会知我是在刻意地铭记着一段刚刚结束不久的往事,他更不会知我是喜男人的…我关闭了录音机,说:“何哥,我肚饿啦。”
我当时并不知,只是每天停止营业后,夜宵吃饭了,卫生打扫完了,大家都走了,四周静了下来,我便留在了大厅里。
他说:“怎么?刚才没吃夜宵么?…好,我们去吃吧!”***何方舟是个质朴的人,一年前退伍,家在乡下,很少回家,很安份,也很安全。
他在我后背上轻轻地拍着:“行啦,走吧,一会儿着凉了。”我闭上睛,觉心里空空的,一个渺小的自己正在挣扎着往无限的空里面掉。他轻轻地推我,说:“走吧,肖老弟,三更半夜发神经啊你?”
录音机的声音是微小的,里面放着一盘我从省音像版社买回来的民乐集锦的磁带,带比较旧了,有些返,里面的《飞天》听起来有异样的空灵和嘈杂觉,还有些沉闷的气息。
而何方舟是浑然不觉的,淅沥呼噜地吃着馄饨,然后把碗里的汤也喝了下去,然后用餐巾纸着嘴,说:“你吃得可真慢!”我放下筷,站了起来。他说:“不吃了?你不是饿了么?怎么才吃这么一?”
我被他抓着,无法挣脱,满脸的泪往下滴落。他说:“怎么了?哭鼻?哈哈,走吧,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怪冷的。”一用力,他竟然把我提了起来,托住我的腰,抱起我大步星地往楼上走。
“呵呵,你坐在这里什么啊。”他说:“冰凉的,还是回去睡觉吧,别发神经。”他继续拉我,我仍旧不动。他也坐了下来,坐在我边,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说:“哥们儿,怎么啦?有心事啊?”我不说话,把狠狠地压低着,忍着鼻的发酸,不想暴我的痛楚。
他不象我这样容易心事重重,也本不会去伤怀什么,有时候憨厚得有些木讷,更多的时候乐于助人,喜跟我聊天,喜说喜看我舞,真的假的我并不知。
“你别我!”我猛地甩开了他,拼命地叫了起来:“说了你别我自己回去吧,你别我!别我!”
大魁梧,宽厚情,经常一个人夜不睡,坐在漆黑的大厅一角里烟,他住在员工宿舍,负责锁演大厅的门,后来我才知,他坐在那里,实际上是为了等我离去再锁门的。
有一很微妙的觉,他带着我了大厅来到街边的夜宵摊上的时候,我就恍然的以为自己是小飞,而他是我自己了。我坐在他的对面,看他,吃着他的馄饨,腾腾的气,昏昏的灯光,很温也很安静。
小飞…小飞在什么呢?此时此刻,他睡了?他醒着?他有没有在想我,有没有忘了我,有没有…唉。我一下坐了下来,抱着膝盖不走了,在寒夜里瑟瑟发抖着。何方舟吓了一,说:“怎么啦?!”
我不说话,这时候我本什么也不想说,谁也不想理,我想小飞,快崩溃了。何方舟拉我“喂,你没事儿吧?怎么了?不舒服?”我只得懒懒地回了他一句:“我没事儿,你先回去吧。让我坐一会儿。”
所以我看到了敦煌画上的影,看到了莲1953年创作的舞蹈《飞天》的演照片,看那些优而又惊心动魄的文字描写,那些古老的佛教传说,然而,这并不是我想要的飞天,是的,我想要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朦胧的小的影,小飞,我的宝贝,闭上睛他如同随风逝去了的仙,在汽化了的紫祥云中,远离。
我说:“我又不饿了。”他“嘿嘿”地笑了,说:“你啊,怎么象个姑娘似的,呵呵。”我们便回去了,穿过漆黑的走廊,在员工宿舍的楼梯上,看着外面洒来的星光,我突然又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