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我只知它已经属于我,我抹不去。
我已经淡忘了阿辉的,淡忘了在那宽的床上忘情翻的激情昂扬的亲密的接的觉,但是我在用着那笔钱,并且背负着因此而来的一切屈辱和难堪。
我一扑在床上,哽咽,我不是鸭,不是!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我心里的愤恨已经淤积得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了。刘大伟扭着晃后台开始化妆的时候,我努力压抑着自己,尽量地不去看他,持着自己该的准备工作。
我在镜里看到自己一张惨白的脸,把自己也吓了一。节目顺序了调整,刘大伟的歌往后推了半个小时,所以开场舞蹈结束以后,我从台前走到幕后,看到刘大伟仍在化妆间里等着,他竟然在翻我的衣服!
我气得脸都要变形了,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推开他,夺过衣服,叫:“你什么?!”他拖着懒懒的尾音,说:“切,别不识好歹,我看你衣服掉到地上了,帮你捡起来。”
“你有这么好心?”我说:“你离我远一儿!”“哟喝?”他提了嗓门,说:“你还蛮清的嘛!我还真没看来呀!”
他怪气的声音引起得大家纷纷侧过来,怔怔地看。我克制着自己,我不能发作,我不怕他的诋毁,但我不能给自己添麻烦。
上次舞的事情已经让我丧尽了颜面,我不能再失控了,让别人看笑话,我还得在这里混下去,我必须要忍…我一遍遍警告着自己,不能发作,不能。
刘大伟见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便也无趣地转过去了。他咙里闲散地哼唱着小调,哼的曲调正是《大约在冬季》的旋律。我立即想起了他曾经唱过的下歌曲“大约”的那个了,其时他就躺在我的床上,放肆地,地唱着它,他欺负我,他…他突然怪笑了一声,对边的舞蹈演员们叫:“嘿!哥们儿妹儿们!我给大家唱一首歌,怎么样?”立即有人围了上来,附和着说:“好啊好啊,唱什么?!”
刘大伟里狎昵的余光扫了扫我,说:“听着吧!”他咧开嘴唱了起来,唱的是电视剧《便衣警察》的主题歌《少年壮志不言愁》的曲,但歌词已经变了味儿。
他唱:“几度风雨几度秋,寂寞的小伙儿风。开放搞活显手,陪吃陪睡陪喝酒。手握冲锋枪,脚踩小,床上功夫第一、第一!为了玩儿得舒服,为了钱包的丰收,有钱我也睡一宿,睡上一宿…”人群立即爆发一阵哄笑来,有人问:“嘿!你唱的这是谁呀?”
刘大伟笑不笑地说:“谁呀?省城第一鸭!”他们兴致地追问:“靠!有名!谁是省城第一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