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看你又说傻话了…不过,这事儿千万别让别人知了…人家会怎么看你啊?!不行,你得去看看,我听说这是病!能治好的,要相信科学!”
何方舟的一只手却伸了过来,地握着了我的手。我不由得想靠过去,却始终没能靠过去,两个人之间保持着半尺的距离,平躺着,如同等待天明。他说:“恩…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能够理解…但是我不一定能够接受啊。
我看见黑暗中一烟火闪着,何方舟竟然没有睡,在躺着烟呢。我说:“怎么不睡?”他说:“唉,我睡不着啊。”我说:“怎么了?因为我?”
第二天刚醒来吃过了早饭,刘梅就来了。她并不知我们昨天晚上都说了什么,也没注意到我们里疲惫的倦,一来就把房门关上了,神秘兮兮地从提包里掏一个大信封来。我说:“什么啊?”
他无比定地说着,我就凄然地笑了一下,不想跟他争辩什么了。他说:“已经很晚了,还是睡吧,恩?”我说:“好。”
我说:“不会的,你是我最亲最亲的哥哥…我没什么亲人了,就当你是亲人吧,真的,我知你人好、心好,对我也好,也为了我好,所以,你就当我是亲弟弟,行吗?”
“我没什么不清醒的,我告诉你好了,我跟本就不喜女孩,”我不顾一切地说:“我是个同恋!”
她事时也不说废话,脾气也好,人也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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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其实,我也很想有个弟弟的,不知为什么一认识你,我就觉得很亲…哎?你说我是不是也是那个啊?”我说:“什么啊?”他说:“同恋啊。”我说:“我不知,你别问我。”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我终于哭完了,带着最后的泣的余温躺了下去,缩在被里,很疲倦。
他糙的大手得我的脸好痛。他说:“别,别这样…小兄弟,你一定是…哎呀,你不要哭了啦,这…”他有些语无次了,想安我什么,却无法选择语言。我任凭他着泪,但心里的委屈仍是一狼过一狼,我觉自己揭开了自己最难堪的伤疤,无比畅快又无比残忍。
我说得自己都动了,他也一下激动了起来,手指手了,抓得我很痛,他说:“好啊,好,好…”我说:“谢谢你,真的,谢谢。”
心里一酸,又想哭。他说:“唉,行。…我以前还叫你林黛玉呢,现在想想,真对不起,我以后不叫了。”我说:“没关系啦。”
他说:“恩,也不完全是,还有茶楼的事情啊。”我说:“别想了,你觉得行,咱们就好了,我把我的存款全取来,反正钱都是用来的。”他说:“万一赔了怎么办呢?赔了,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说:“赔就赔吧,我不相信自己活不下去。”他说:“那舞呢?…你得那么好,连我都看,真的不了?”我说:“不了,永远不了。”
“啊?!”何方舟叫了一声:“什么什么?你说什么?!”***黑夜中我看不到何方舟的表情,但我知他是如何的惊愕,他甚至一下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肖?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醉了?不清醒?”
“真的?”他问。我说:“真的。”他又问:“真的?”我说:“真的真的真的。我不想再憋着了,我憋得好难受啊…”我结结实实地哭了起来,呜咽,又尽量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不响吵到别人,于是,那低低的呜咽也就越发凄凉了起来。他静了十几秒钟,黑暗里伸过一只手来,拍了我的一下,又摸着去我脸上的泪。
我还是没能忍住泪,好在何方舟没有发现,说就说:“反正我喜他,他,我只要他。”
我说:“她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去喜她,不追求她!”何方舟说:“看看看,你这个人啊,就是这样,人家刘梅喜的是你不是我,对不对?”我说:“反正我不喜她,我就是要小飞!”
我闭上睛,很想睡了,但仍然睡不着。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又一下惊醒过来,觉自己在悬崖上往下坠,一睁又回到了地面上。
何方舟说:“可人家刘梅有什么不好的嘛,她对你甚至连刀都不怕,还好只是破了儿,那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恩,不说这个,就说这为了可以奋不顾的神吧…”
“小飞?!”何方舟说:“哈哈,原来你心里的那个女孩名叫小飞啊?恩,名字还不错。”我说:“他不是女孩,是个男孩啊。”
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实在的,我不太相信。”我说:“都无所谓了,别说了。我也不想再跟你谈这个问题了。”他说:“好。”我说:“你还当我是朋友么?”他说:“傻瓜,谁说我不当你是朋友了?看你说的,除非是你不想理我了。”
他说:“不过我估计不是,嘿嘿,嘿嘿嘿嘿,我还要娶老婆呢。”我说:“好啊。”他说:“那你呢?”我说:“不知。”…我们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等到天快亮了才终于力不支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