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丽又着岁数跑了几年的场，时常接济一下他们。现在她们老了，舞不动了，歌唱不亮了，未来也就一的不见了。

啊，小兔崽。”她说：“当年黄小秋接走小飞以后，我不知小飞了事儿。你离开我以后，黄小秋才打电话过来借钱。我赶到医院一看…唉，小飞有多惨你知吗？…我告诉你他能留下一条命都是万幸啊！

“是你自己把小飞失去的！”曼丽也叫了起来：“当年在火车站你不松手，黄小秋会把小飞拖走吗？是你自己松的手！你反过来还埋怨别人？！我以为这么多年了你已经成熟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糊涂、这么喜推卸责任！”

如果我不知小飞的事，骗骗我自己说小飞还好，还健康地活着，也就过去了。可是我知了，我就要负责。小飞是为了找我才车祸的，我一定要照顾他！我要一辈再也不离开他，我要负责！”

“我不，我不，我什么也不！”我说：“我当年把小飞带来就是要跟他在一起的！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是你们的，是你们把我们分开的！”曼丽说：“你不可理喻！”

那段时间我也想告诉你，可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那时候你要是现了，不被黄小秋打死，自己也得难过得自杀了！我们都以为小飞活不了了，可是他竟然活了下来，黄小秋带着小飞回老家去，我觉得他们娘俩儿可怜，就也跟着过去看看…黄小秋是不可能再让你见到小飞的了，她是当母亲的，她怕啊！怕你抢走小飞！再说，你和小飞在一起算什么啊？！你不在乎，小飞不懂事，但小飞的妈呢？她也是个人哪！我打电话告诉你我要去河北，你当时那么激动地问我有没有小飞的消息，我敢告诉你吗？你当时那么年轻，什么事情都理不好，你受得了那么残酷的现实吗？！你让我怎么？我应该怎么？能忘掉你就忘了吧，肖，你别再我了，肖啊…”“我没有你，我没有你！”我叫：“是你们我的！你们骗我！如果她不带走小飞，小飞也不会那个车祸，小飞是为了找我的，小飞是需要我的，我知，我知他我，我知！”

我说：“不可理喻的是你！既然你都知小飞的下落了，你就应该立即告诉我，是你让我失去小飞的！”

可是我却不小心把他给丢了。我松了手让黄老师把他带走了，是因为我认为黄老师是他的妈妈，会好好照顾他的。

“胡说八。”曼丽说“你现在是什么份你不比我清楚吗？老婆孩都有了，你还想重再来？你把小飞放在什么位置上啊？这不是说笑话吗？哼哼。”“不！”我尖利地叫了起来：“我不！小飞，小飞你在哪里啊！”＊＊＊十年后的今天，小飞又和他的妈妈回到了省歌舞剧团艺术学校，他们是悄然而归的，黄小秋回来参加她的老师、原剧团团长艺校校长的葬礼。

艺术学校的林仍是那么笔直，只是泥路面已经班驳，两旁的树也壮了许多，蓊蓊郁郁的。当年从这条路上走过去的是年少无知的我，如今从这条路上走来的是寻梦的我，这一梦让我寻了十年！

那小飞呢？小飞怎么办？将来会沦落到福利院里面去吗？去度过他那并不衰老的老年，捱过他孤单而又漫长的余生么？不！绝不！我再也不能丢下他了。在曼丽家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我们该说的话都说了，咙嘶哑。

我不知他们在河北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听曼丽讲黄小秋先是在一家剧团里辅导老师，后来了后勤工作，用微薄的收养活着小飞，过得很拮据。

灰旧的宿舍楼还在，楼门还站着几个少年，那里面不再有我了。原来灯火通明的教学楼正在拆迁，楼的盖已经被揭开了，我记得楼上那窗前，我曾经趴在玻璃上望着场上的飘雪，只是现在并不是个飘雪的季节。

“不是的。”我突然平静了下来，了泪，坐在了沙发上。我燃一烟，递给曼丽一烟。我地烟和叹息。我说：“我并不是喜推卸责任，我是想对一个人，对一件事负责，但总是不好。

我痛一下也就过去了，哪怕痛一辈，只要小飞能幸福，能好好地活着，我也就满足了。我并不知他会事啊！曼丽，你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就算了，我不那么认为。

“你能照顾得了他吗？”曼丽说：“你当时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你差一儿就把小飞丢了，差一儿就让小飞被那个河南人给拐走了！你还说？，有用？！你的算什么？谁承认谁接受？！你们能结婚吗？你们受法律保护吗？你们能生孩吗？！就算小飞不残废，你们在一起就快乐了？他现在都残废了，事情也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来什么呀！”

黎明时分，曼丽告诉我今天是校长的葬礼了，葬礼结束以后他们就回河北。我急迫地爬了起来，赶往艺校，心里不停地只有一个概念在激，小飞，别走。

那时候年纪小，我只知我小飞，想要对他负责，可命运捉了我。我带他逃了学校，是想给他看病，跟他一起生活的，照顾他，好好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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