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咽着吐沫,闷闷地说了一句:“我想跟你说一件事儿…”她说:“什么事儿?…好事就说,坏事就算了。”我又把话咽了下去,不敢再看她的睛。她似乎毫无觉察,指着电视机闲扯了起来。
我该怎么说,又该说些什么呢?刘梅把孩哄着睡着了,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躺在床上发呆。刘梅说:“你怎么了?回来以后就心事重重的。这一天一夜都跑儿哪儿去了?累坏了吧?”
与其他遭遇婚外情的男人又不一样,我的婚姻之外的人是个男人,是个没有生活能力的需要照顾的人,是我十年千欠下的情的债!这是多么复杂,又是多么难堪!
我说:“你们先吃吧。”她说:“你到底是怎么了啊?…是不是刘大伟的事儿?他又欺负你了?…你说话啊,不行,我去找你!”
我说:“江边。”她叫:“你跑到江边儿什么呀?!发神经!快儿回来,我煮了生排骨汤,都饿了要吃饭!”
望着她…她已经很丰韵了,她的形象在生活中悄然变化着,我却仿佛又看到了她在罗时光偷偷窥视我的神情,看到她在三人行茶楼里扑过来抱着我哭泣的样。
我本无心看电视剧,只是望着天板。她又说:“是不是男人都这样?日长了,过得平淡了,就觉得腻歪了,总想找儿刺激什么的。”
我知我们的生活谈不上和谐,但它平稳地运行着。忽然之间我明白了,自己竟然从不曾真正了解过她,她的望和渴求,也忽略了她的存在。当小飞又现以后,我才不得不重新来审视我的婚姻,发现它从一开始就是稀里糊涂的。
我说:“我没事儿,说了没事儿就没事儿!好了,我就回来了,你在家里等着吧。”刘梅是在乎我的,她着我,关心我,牵挂我,我们已经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我们有了孩。
我彻底地困惑了,本不知何去何从。我回到了家里,刘梅数落了两句便开饭了。吃饭的时候我几次开想说些什么,又都咽了下去。
我说:“不知。”她说:“我知,我表夫就这样!你说我表论长相、论人品,论哪样不比他那个秘书啊?可不行,因为她不年轻了,生了孩就更没情调了。
我知你心
“哎,你看这个电视剧啊,简直就是胡编造嘛!那个耿长和他的老婆过得好好的,偏偏又冒一个娄嘉仪来!我就不信娄嘉仪比他老婆好。你说他将来会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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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她知了什么?不可能。我今天才跟小飞见面,连何方舟都没来得及告诉,她怎么可能知呢。我茫然地说:“你说什么?”刘梅关了电视机,坐到了我边来,盯着我的睛说:“肖,女人的觉最灵。
我象其他遭遇婚外情的男人一样不可能到心无旁驽了。我反复思量左右权衡以图在取舍之间到两全的抉择,但不可能。
象我表夫那样的人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的!除非他悔改了。”我说:“别人家的事儿你那么多心吗啊。”她突然说:“那我们家的事儿呢?”我惊了一下,盯住了她。
我虽然不她,但是是存在着情的。我们从来没吵过架,我偶尔神经质地伤或者暴躁了,她都抱着孩躲去,回来以后仍旧持家务,该什么什么,从来都没有耽误过。
她勤劳朴实,单纯安分,甚至连生活的要求都是完全依从着我的。有了以后,她全心地着母亲,很多时候我甚至已经忘记了她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