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认识。”她说:“不认识可以认识认识!你们多久了?我不希望全世界的人都知了,我是最后一个知的!绢知吗?老何知吗?你们…”
我说:“她还小,以后再说吧。”她沉默了一下,翻过背对着我,我又摸起了一烟。她突然爬了起来,黑暗中摸索着把我手里的烟一把打掉,说:“,小心得肺癌死了!”
也不激动,更没有什么冲动,只是很悲凉了一下。她很投地伸开双臂背在脑后,象电视内衣广告模特那样眨了眨睛,用脚踢了我的大一下。
“你还记得孩?!哼!好…”她平躺了下来,压低了声音,说:“行,不激动,我听你说,你明白说。怎么开始的?多久了?到哪个份儿上了?准备怎么办?”我说:“十年前,我在艺术学校修的时候…”
她哭了一气,把纸巾成团儿往地上一丢,又关了灯,仍抱着我。她说:“今天她们老师跟我说,你们家肖很有舞的天份,应该去学舞蹈呢。我就想起了你。哎?你说给她转到少儿舞蹈艺术学校去怎么样?”
“什么呀你…”我说:“…恩,这衣服什么时候买的,怎么没见你穿过?”“不好看吗?”她说:“黛安芬的,好贵呢。”我说:“快被里去吧,这么冷,别着凉了。”
我本没心思考虑她说的事情,两天里我的世界发生了天地惊变一般,而这一切刘梅她知么?
我说:“你今天怎么象小孩似的。”她说:“不好吗?有时候我倒真希望自己永远是个小孩,不要长大…我不要…”她突然哭了起来。***我拧亮了床灯,扯纸巾递给她泪,不知所措也很慌。
“哼!”她气咻咻地一扭上了床,用被裹住了,翻腾了几下,把床灯忽明忽暗地调来调去。我关了电视也上了床,拉过被一角盖着肚,又不自主地了一烟。
我地叹息了一声,心里好闷。她说:“你到底是怎么了呀?肖?你跟我说个明白行吗?绢叫我别问你,说你会好的,可…可我看着难受!你要是…你到底有什么事儿?真他妈讨厌!你倒是说话呀!
反正见了刘大伟以后你就不对劲儿。我也不敢多问你什么,怕你烦…绢说女人得懂得男人的心,说男人喜新鲜,需要激情…”她翻过来抱住了我,说:“我今天不新鲜吗?”
我烟,不说话。她说:“我知是我不好。生下来以后,我就本忘了收拾自己了,有时候不梳脸不洗的,象个疯…可是我也没时间啊,家里这么忙,孩时时刻刻得看着,还有店,你一天不可以,我一天不行吗?…唉,不说这个了…这两天我也不知你怎么了。
她说:“我知是真的,你不好意思说,对不对?你骗不了我的!虽然我不年轻了,也有儿胖了,但比绢总还是多了吧?你不知,她那个小肚,嘿嘿,也不知她家老何…也说不定老何就喜小肚呢,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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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有些事儿一直想跟你说。”“你先别说好吗?先别说…”她低低婉婉地说:“你先告诉我,喜还是不喜?”我说:“喜。”她说“真的?”我说:“…你别问了好么?我现在不想想这个问题。”
“十年?!”她又一下坐了起来“你一下到了十年前?!好哇,老情人啦!你可真有本事!”我说:“你又激动了。”
不她知不知,这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我知。见我没吱声,她又说:“好啦,我知你对舞没什么好印象,那就让她学唱歌吧?画画也行啊,反正总得学儿什么。以后没有个特长怎么行呢?”
“什么?!”她“啪”地一下又拧亮了床灯,灯光下她的脸惨白,张大着嘴,呆呆地望了我几秒钟。然后她叹息着说:“你真的有啊…我一直以为不可能,虽然我一直觉是…可是…她是谁?!”
刘梅把灯关了,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烟的红亮一闪一闪的。她说:“肖你变了。”我不说话。她说:“我今天跟绢聊天,她说男人有变化是正常的,是因为女人不懂得把握。”
我说:“你们都不知…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的。”她说:“那是什么样的?!好啊,肖,我一直以为你老老实实的,我…”我说:“你别激动,要不,没办法说了。”
从北方到南方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我…我不想再讲更难听的话来了,我…”我说:“刘梅你别说了。我对不起你。”
我掐灭了烟,四周完全黑了。我看不见任何东西,在她的拥抱里木然地说:“新鲜。”她说:“你为什么…你不喜?”“其实我…”
“去你妈的!”她愤怒地坐了起来,把枕丢到地上去了,叫:“不激动?!笑话!我怎么能不激动?!我怎么会不激动?!你在外面都有了,难我还得乖乖地靠在你怀里听你说吗?!”我说:“你别吵醒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