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尼姑拿来小镜,我就着房昏暗的灯光查看自己的脸。
我长的不是那可以称为漂亮的面孔,但略长的四方脸形,的鼻骨,毅的下及自耳延伸下来的青面颊使多少女人神魂颠倒。现在它就象个被烂的柿,丑陋不堪。秋夜凉气袭人,我正经历着小海曾经历过的痛苦。
那些打过的伤痕好象要把我烧化,使人坐卧难安。索我从床上起来,走房门,依着墙坐在地上一烟,我希望香烟能帮我驱除疼痛。有“雷”
查房,本来正要训斥,看是我,只说了句“赶回去睡觉”就离开了。不知过了多久,有人静静地从房间里来,四张望,最后他冲我走过来,半蹲半跪在我前。
“武哥…我…”肖海噙满泪的睛在夜里盈盈闪动,他低下,手用力地撕扯自己的短发。我勉伸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说:“快回去睡觉吧,外面凉,我完这支烟也回去。”
“我怎么会这么浑!我他妈的…”肖海更用力的撤着发,懊悔地几乎咬牙切齿。“没什么的,这回咱俩撤平了一些,否则以前我觉得自己没脸喜你。”我继续柔声回答。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晚上他打我时的那恨消失的无影无踪,尤其是看他悔恨的样,我比他都难受。那一夜,小海一直陪我坐在外面,直到我们看到黎明的一丝曙光,我才昏昏睡。
***我还无暇顾忌监狱里其他犯人和教对我脸上的疤痕惊讶反应的时候,498专案组就来到了大青山监狱。
我是第一个被传讯的,他们并没有对我作什么,只是一般的讯问。接着二班所有的人被逐个审讯,这样持续了5天,他们最后再次提审我。当我一迈审讯室,就觉到异样的气氛。他们让我脱掉鞋,手抱着赤脚蹲在地上。
我看到一个雷手里提着警站在离我不远的角落。他们先煞有介事地告诉我,已经有不少犯人招供我杀害498的事实,如果我能主动代,量刑的时候他们会考虑为我减轻罪则。
我一副冤屈地模样,又重复了一边早已背的瓜烂熟的供词。他们大骂我不老实代,说他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蓄意残害498。我哀求着,大声否认。我看到一个雷走到我面前,抬起他厚重的警靴,一下踏到我赤的脚上,我疼得起来。
无论这疼痛是否真的无法忍受,我都必须大声嚎叫。这不是显示毅志的时候,这是在与警察的刑讯供周旋。那个混的再次抬起靴,再次狠命地往我的脚上踩去。我好像听到骨断裂的声音,我真是痛到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