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上,小海表现很不自然的兴奋神情,我在心里慨他确实还是个小孩,是个沉不住气的傻小。我在心里默默求老天爷保佑我们,保佑我们在快离开这里的十天中平安无事,保佑我们的计划顺利成功。
他接着说:“有小海那样为人善良又吃得辛苦,但碌碌无为的好人。有他老相好那样学习优秀,事业,明能的国家栋梁。还有你小武这样贩毒走私,杀人越货的亡命之徒…”
他用力瞪了瞪好像噙着烧酒一样的醉:“我老婆跟我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过了这么多年,从来没瞒怨过我一句…”他说着又晃了晃脑袋:“…这世上真的不是所有的事都是拿钱买来的…”
他说着嘻嘻笑:“当然还有我甜甜这样的,小偷小摸,小坑小骗,好逸恶劳的社会渣。所以这个世界丰富多采,这个世界也就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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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暗中拉住他的双手,他却将靠住我,我用力抱住他,他搂住我的腰,我觉到他的心脏急促地有力地动。***
着有激动的情绪。
“你可真能扇乎,说话都一一的。”“这算什么呀,咱当年16岁的时候就是师范学院中文系的四小天王之一了。”“你还上过大学?”我吃惊地问。“你以为我?”“怎么现在混到这份上?”
“说了都没有人信。”甜甜依然温和地笑着,说:“我那时和小海现在的情况差不多,虽然没监狱,可为了那个喜的人,前途也不要了,家也丢了,父母的心都被我伤透了。
“可你明白嘛,多周密的计划也有可能失手。警察是可以击毙任何一个越狱的犯人,无论他犯的什么罪。所以一旦问题,可能连命都丢了。”“你要是不在这个地方,我一天也呆不下去。”小海严肃地回答我。我轻轻,什么也没说。
他伸小指晃了晃:“想让老婆孩过的好吧,还要靠拿提心吊胆的钱,睡觉都得睁只睛。”
甜甜几天来不好,情绪也很低落。一个刚来不久的犯人上带了二期梅毒,不知怎么的竟没被检查来,结果的甜甜,小姨都被传染上了。甜甜一生病就不笑了,戚戚哀哀的一双泪异常妩媚,看的人由不得想多疼疼他。
甜甜坐在床上,用有节奏地添添嘴,很招牌的一个神情,不过我知他现在并非有意识的动作。
当我晚上回到牢房,问起肖海他被加刑的事时,小海苦笑着对我说:“我就这命,跟什么人好就得替人坐牢,没办法。不过想想也无所谓,我去了还不是一个人,在这里和这么多人在一起,多闹。”
他愣在那里象是在思索,我又听见他说:“这就叫共患难,知吗?就说我吧,18岁就当警察,现在儿都快中毕业了才他妈的混上个队长,才他妈的科级。”
“你们…你们这是江湖义气还是搞同恋呢?”我看着王队,没有回答,只是轻蔑地一笑。他好像有明白什么,轻轻晃了晃脑袋,象是在,他说:“也别是什么了,从今往后,你就好好待他吧。”我有些吃惊地听王队这么说。
王队嘟嘟囔囔,唠唠叨叨又说了好久。我在想我和他虽然认识有五年了,可一个囚犯,一个狱警,一个行贿人,一个受贿者,我们从来不了解对方,也许永远都不能彼此了解。
这样的甜甜让我不得不低下,笑笑。也许看我没再开,甜甜继续说:“其实世界就是这样,你说古往今来,还是地球的东西南北,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没有法,监狱,警察,军队这些个国家机,为什么呀,就是因为世界上的人很杂,各各样的人。”
所以当他求我留在牢房里陪他时,我答应了。看着他在药的作用下,烧已经退去,但依然红彤彤的脸,我对他说:“小猫儿吃腥,结果扎嘴了不是,下次不好就是滋病。”
“没同情心的臭男人!你们家小海得了病,你肯定不这么说。”“我们家小海要是和别人搞得了病,我就杀了他。”
我将肖海拉到外面一个僻静之,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低声地将我的越狱计划仔细讲给小海听,我最后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小海确实被吓着了,一直惊讶地瞪着我,后来他回答:“你要真走,我一定跟你走。”
“不骗人钱,不去卖我吃什么呀?除非找上武哥哥这样的大阔佬。所以说呢,还是监狱里好,有吃有喝,还有那么多好男人排队等着咱。”“你他妈的就不听我的话!”我骂。
“你要是有对小海一半的心思对我,我什么都听你的。”甜甜一字一句地说,然后优雅、温和地一笑,像一个极顺从的小男孩。
我说着看看甜甜羞、醋意十足的样,想到再过几天我们走了,我和这个与我同床共枕了三年多的男孩永远也不会再遇见了,不禁对他说:“你好像还有半年就去了吧?以后去了收敛吧,少些偷人东西,骗人钱的事,更别卖自己了,不好真闹个滋病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