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只是奉旨办事,等他明白了真相,必定不会为难他。他听了我的话,说…说…”
“他说什么?”咏善半睁着睛,低声问。
咏临也知这句话不大稳妥,吞吞吐吐了半天,央求:“哥哥,他和你不常在一块,对你为人不清楚,只是无心之言,我说了,你可不要对他生气。”
淑妃知要糟,站在一边直对咏临使。
咏善此刻已经是了火的油罐,随时都会炸开,她也不敢随便作声——万一咏善连她一并恨上,那么就连劝和他们兄弟的人都没了。
咏善叹一气“你说吧。”
“咏棋哥哥听到你的名字,就打了个哆嗦,还说,他实在是怕了你。”
咏善睛骤瞪,眸中满是滔天暴狼。
只睁了一睁,又缓缓闭上,脸上本来是发的红,现在竟倏然全褪了下去,被苍白替代,像谁在上面覆了一层半透明的白浆纸。
一时无人说话。
殿内沉闷得令人窒息。
咏临小心地看着咏善的脸“哥哥,你生气了?”
“我不气。”咏善气得浑打颤,死咬着牙,扯着嘴笑“我是太,他是囚犯。他怕我,本来就应该的。哈哈,怕得好,正要他怕呢。”说到后面,间一阵透不过气来的哽噎,又好像是哭音。
咏善吃了一惊,暗暗压抑,长长几个呼后,才觉得好了,睁开睛,看着咏临,问:“他只挂念丽妃娘娘,你替他去看了丽妃吗?”
“嗯。”咏临应了一声,偷偷瞅咏善一,居然似乎有心虚瞻怯。
咏善病得手脚发,明却一丝不减,见咏临这个神,心中动了疑心,略一思索,吃了一惊,看向咏临的目光顿时变得凌厉“你带了什么给丽妃?”
淑妃站在一旁,脸也变了。
“也没什么…”
“到底是什么?”
咏临知瞒不过,着模模糊糊:“也就是一封问安的书信而已…”
咏善大怒之下,竟有了几分力气,猛坐起上,挥手一个耳光朝咏临扇过去。
啪!耳光声响彻太殿。
咏临也不敢避,直愣愣被他打得耳朵嗡嗡作响。
咏善瞪目怒眉,扇了他一下,还不解恨,举起手要扇第二下,却浑泛酸,找不到一丝力气,缓缓向后倒去。
淑妃惊呼一声,赶把他扶住了,颤声:“咏善,你不要动怒,养病要。常得富!常得富!快拿药来!”一只纤纤玉手,往咏临上狠打了两下,骂:“混账东西,你是要活活气死母亲吗?你…你送的什么好信?”
咏临捂着起半边的脸,急忙解释:“真的没写什么,我都看过了,只是问候丽妃娘娘平安,请她不必担心,还有就是安丽妃娘娘,说他的舅舅和太傅那边,其实并没有和他通什么要不得的信,信里面的内容都只是聊聊诗词而已…”
淑妃气得几乎死过去,看着她不争气的小儿骂:“胡涂!你也不问问他为了什么案被押回京城的?那些信…这传去,本就是内外沟通,串供的死证!这事要是被揭穿,你这呆背定了传递私信,勾结其中的罪名!”说到气,又狠狠打了咏临几下。
咏临脸上被淑妃着的宝石戒指划了三四血痕,却没有去,他看母亲如此生气,也知犯了大错,隐隐着慌起来,发愣:“信是咏棋哥哥亲手给我的,又是我亲自给丽妃娘娘的,应该不会被人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