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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母亲?”咏临咦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母亲怎么来了?”
咏善哪会不明白,也坐了起来,在床上zuo了个请安的手势,pi笑rou不笑dao:“子时夜shen天冷,母亲这么过来,不是探望我的吧?”偏tou对咏临dao:“谁叫你不快点回去,现在把母亲也惊动了。”
一番话把淑妃说得脸se一阵白一阵红。
她其实是得了消息,说咏善唤咏临过去斥责,不但动了手,还罚他跪在雪地里,本来想着罚一会儿就好,不料到了子时还不见咏临回来。
这样跪在雪地,岂不活活冻死?
咏善的冷xing她是知dao的,唯恐咏善真的不念兄弟之情,越想越心焦难耐,亲自赶了过来。
万万没想到,闯进内室,竟是兄弟和睦,同盖一被,正谈心呢,反显得自己狐疑多虑,非常尴尬,心里安定宽wei之余,qiang笑dao:“我才不guan咏临呢,jiao给你guan教最好。今夜好像又开始翻风,有伤之shen最忌天气反复,横竖我也睡不着,就过来瞧瞧。好些了吗?”一边说着,一边在床边坐下,温柔地端详着自己这一对个xing南辕北辙的孪生儿子。
咏善知dao她言不由衷,也不揭破,笑dao:“多谢母亲牵挂了,其实伤口好多了,现在一点也不疼。只是一个人闷,所以找咏临过来聊聊天。母亲要带他回去吗?”
淑妃坐下,早看清楚咏临脸上的五dao指痕,心里多少也猜到一点,知dao咏善说的不尽是实话。不过现在两兄弟有说有笑,总是好事,她是聪明人,知dao这太子儿子可不是好招惹的,不再shen究,摇tou笑dao:“叫他回去干什么?让他陪陪你,正好,你这哥哥也顺便教导教导他。看见你伤口无碍,我就放心了,这就回去。”又对咏临dao:“好好听哥哥的话,他打你骂你,都是为你不争气,都是为了你好。”
叮嘱几句,果然留下咏临,安心地走了。
咏临又挨打又受冻,搞了二仅,现在暖和舒服,困意上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咏善睨他一下“想睡了?”
“嗯。”咏临迷迷糊糊点tou。
“果然没心没肺。”咏善低骂一句“天下还有谁比你更有福气?什么都不用cao2心,只guan专心惹是生非,还有人为你担心得睡不着。母亲如是,他也如是。”冷哼一声,把常得富叫了过来“你去和咏棋说,咏临已经在这边睡下了,一gentou发也没伤,要他别担心,好好睡自己的觉吧。”
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脸绷得jinjin的,又冷又jin,恐怕就像一块生锈的铁。心里也又冷又ying,不知从哪泛起的酸味无feng可钻,锲而不舍地弥漫在xiong口。
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冷冰冰的角se。
他垂下yan,静静地端详,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俊脸带着稚气,已经满满写着睡意两字了。
那么容易入睡…
咏善嫉妒地用指尖戳了弟弟的脸颊一下,咏临却毫不觉痛,反而咂ba了一下嘴,无意识地额tou往哥哥胳膊上赠,闭着yan睛,扬起chun角甜甜勾了个笑。
仿佛谁,在梦中逗他玩了。
咏善在心中叹了一声,真是有福之人。
这个福字狠刺了他的心窝一下,他把yan别到远chu1,思绪越发清醒起来,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脑子里却像燃着一gen森森的白烛,文火似的,慢慢灼得他难受。
终于,他腾chu一只手,撩开垂下的丝帐,用不惊醒咏临的低声dao:“来人。”
“殿下?”守夜的内侍训练有素,走路比猫还悄然无声,仿佛一个影子似的蹑了过来,伏在床边。
“去,把咏棋给我带来。”
咏棋不一会儿就被带来了。
他睡下没多久,只是得了常得富的传话后,刚刚阖了一下yan。大冷天,忽然被内侍从被窝里“请”chu来,不禁又冷又懵懂。
等到了这最华丽的寝房,被那双熟悉的shen不见底的森冷黑眸盯着瞧时,咏棋才猛然打了个哆嗦,察觉到危险。
“嘘。”咏善似笑非笑,用手指抵在chun上,发chu轻微的声音。这个孩子般的动作,破他zuo来,却透chu一gu慑人的魄力来,让咏棋的脚像被钉住般,不敢妄动。
咏善打量着他,心情渐渐好起来。
只穿着白se的单衣的咏棋显得shen形分外修长,丝绸贴着他的肌肤,若隐若现地勾勒chu他xiong膛和腰肢的曲线。
如果咏善在片刻前还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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