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个都吓得噤若寒蝉。
“呆着什么?还不快伺候咏棋殿下梳洗?”
咏善冷冷说了一句,呆住的众人赶一拥而上,慌慌张张为咏棋梳洗,一丝声也不敢发,唯恐又把太惹恼了。
咏棋站在那里被众人服侍着梳洗,也一直忐忑不安,一会儿想着要见母亲恐怕不容易,一会儿又想,梳洗过后要去见太傅,自己大概一时半刻是无妨的,不过咏善看起来记仇得很,万一晚上又想起这个不痛快,说下定还拿自己撒气,像内惩院那样…
浑打了个哆嗦。
不一会儿,已经梳洗过了,众人捧着东西散开,只剩他站着,只一就被咏善看他心神不定,仿佛受了惊吓。
咏善本来恶狠狠地瞪着他,等看清楚他这失魂落魄的样时,又觉得心,挣扎了半天,咬着牙吐了一句:“你别怕,刚才不过是闹着玩的。”
咏善惊奇地转看他。
咏善把脸一甩,淡淡唤:“快伺候着更衣,磨磨蹭赠什么去了?”
托着衣裳及各佩饰的女们这才踮着小步一行来,各帮两位殿下换衣裳。
咏棋的衣裳都是新的,颜素雅,料极好,穿在上很合适,月牙白的绸缎领,衬得他颈项尤其白皙细腻。正站着腰带,咏善却在旁边不满的斥责起来“一小事也得不尽心,这么个小东西也不会佩吗?”
咏棋扭看去,跪着帮咏善佩腰饰的内侍已经满大汗,手里拿着个玉佩,怎么就是拙不上腰带的搭里。
连试了两三次,都没成功,上的咏善脸更加不好。
那内侍越怕,手就抖得越厉害,几乎连东西都拿不稳了。
咏善不耐:“常得富你当的什么总?哪挑来的笨东西?”
常得富也早就跪过来帮着一起,可那是新上供的巧玉饰,一整的好几件,异常致,几个地方都环连着环,很不好,一时也没法妥当。
咏棋明白咏善是借着小事火,默了一默,走过来瞅了瞅,:“这是仿东岳国的款式造的,里不常见,他们不会摆,也不奇怪。先把这个上才对。”从方盘里拿了一个方形透饰起来,像要帮咏善上,手还未到咏善的,却又犹豫了起来。
咏善怕他又把手缩回去,一把捞住那修长的手,脸上騺的表情早烟消云散,睛微弯,笑:“这东西我也没怎么见过,父皇赐给我后第一次的,哥哥让我见识一下吧。”
听见他的笑声,咏棋无端一阵脸,还是迟疑地待着。
咏善玲珑心肝,忙吩咐:“你们都下去。”
把边众人连常得富一起都遗去,等房门关上,朝咏棋挪了一步,低声:“看,人都走光了,没人看见我们。”
这话说得暧昧,咏棋不禁回了一句“胡说八。”
咏善听了,心里微微一。
最常被人骂胡说八的,当然是那个最莽撞可恶的咏临。咏棋往日教训咏临,这句话是常用的“胡说八”、“又胡说八了,”光咏善就偷偷听过好几次。
但用在咏善上,还是第一次。
那分轻微的恼火,十分亲昵,直教咏善心里透着一喜滋滋的甜意。
他凝视着咏棋,极其温柔,和咏棋面对面站着,也没动手动脚,只是微微笑:“好,我不胡说八。”声音唯恐将屋中光惊散似的,很轻。
咏棋没说话,把那玉饰取过来,缓缓的,一件一件灵巧地嵌在咏善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