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舍得让睡得香甜的咏棋离开自己怀里,又咬牙忍了忍,一心命令自己不往男人最忍不住的地方去想,挨了小半个时辰,火竟一也压不下去,反而更了。咏善又气又笑,狠狠心,把咏棋靠在他前的轻轻挪过去一,寻了枕过来,让他睡好。
蹑手蹑脚地掀被下床。
胡抓了外袍穿上,半日都不见有人来伺候,咏善才失笑地想起自己昨日严令不许任何人打搅。他自己开了房门去,把门小心关上,径自去了别厢,唤人快备大桶取过来晨浴。
内侍一时懵了,大桶是夏天用的,大冬天的,里凡是够格的贵人沐浴用的都是大浴池,那内侍不是常得富,哪里猜到咏善的心思,听到吩咐懵懵站着,还在迟疑。
咏善轻骂:“蠢材,这么简单的事都胡涂了你吗?还不快去办。”
他虽然年轻,沉威势却是与生俱来,脸稍稍二讥,内侍顿时打个哆嗦,小跑着了门,不到片刻,几人七手八脚把洗刷净的大木浴桶抬来安置妥当。
女们挑着一桶一桶的雾气腾腾的鱼贯而。
顷刻,大木桶就装满了。
咏善试了试,不满意的神,招人过来,又命多兑冷,把兑得都凉了,才开始洗。
痛快的洗了一个凉澡,冻得打颤,火气却真的都下去了。
他神清气地踏别厢,刚巧听见常得富在院里喳喳呼呼地吆喝小内侍们活。
“常得富。”咏善不大不小地唤了一声。
常得富一见咏善来了,连忙迎上去,满脸堆起笑容“殿下起来了?这红光满脸的,睡得一定香甜。”
咏善微微笑了笑,让他跟了书房,随手把书桌上一个白玉如意递给他“赏你的,拿去吧。听好了,这事若一个字,落咏棋耳朵里,你也不用等我发落,自己先把割了,再找个地方上吊去。明白吗?”
常得富双手接了沉甸甸的如意,连连躬地:“明白,小的明白。以后小的更小心,每次筷都亲自布置,不不,是茶,小的就算被打瘸了,咏棋殿下那茶小的爬都要爬过来亲自照看。”
“还有以后?”咏善冷冷瞪他一“昨晚那茶下的什么分量?要不是念你还有功劳,你这我早就敲断了。药立即都给我扔了,要是我那哥哥以后有一不好,看我不生剐了你。”
常得富伺候咏善久了,早懂得看他脸,见他声音冷淡,眉目间却满是意,知昨晚想必享尽温柔,也没吓得太厉害,不迭地讪笑“是小的罪过,是小的错。绝没有以后,万万不敢再对咏棋殿下无礼的。”
咏善森森地瞅着他,自己却一时撑不住失笑来,摆摆手:“去吧,没功夫和你计较。吩咐下去,谁也不许扰着咏棋睡觉,小厨房里备好东西,要补的,把上次新贡的鹿茸挑些好的了。”
“是是,小的立即去办,尽挑补的,挑好的。殿下放心,这事小的还不明白?”常得富一边笑着,行了礼就脚底抹油似的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