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咏棋手上“这就是恭无悔在天牢里写给当今太的信?”
咏棋把信猛地攥了,生怕何九年抢走似的,咬牙:“你,给我去。”
他鲜少这样厉,何九年也是一愕,随即明白了几分。何九年退了两步,以示并无恶意,朝咏棋躬了躬,:“小的知殿下素无害人之心,下迫不得已,娘娘也仅求个自保,这东西藏在娘娘手里,绝不会放到皇上面前去,只是让淑妃忌惮罢了。究竟该怎么,殿下自决,只盼…”踌躇一下,轻轻:“只盼殿下对太殿下有兄弟之义,却也…却也别忘了和娘娘的母之情。”
说完,低了低,缓缓退了去。
咏棋看着何九年去,笼罩在的乌云非但没有褪去,反而压得更低,直让人不过气来。
兄弟之义?
母之情?
咏棋苦笑,五指发酸,他才想起自己还死死攥着恭无悔的信,低一看,早成了一团发皱的酸菜般。
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若要不这事,可怜母亲被关在冷,恐怕真的就被淑妃害了;若这事,咏善平日如何待他,小事都涌上心,实在狠不下心。
虽然顺利偷到书信,却无比的失魂落魄。
慢慢地走内室,忽然听见一个熟悉又充满喜悦的声音“咏棋哥哥!”
咏棋抬,不敢置信地看着咏临从门角边朝自己快活地跑过来,常得富一脸疑惑地跟在后面,要拦又不敢拦的样。
“咏临?你怎么来的?”
“想见哥哥,就来了。”咏临是一路跑来的,大雪天,却一大汗,到了咏棋面前,忽然凝住笑脸“哥哥怎么了?脸这么差?”也学常得富那样,伸手就探。
咏棋举手一挡,往后退了一步,不悦:“你都多大了,怎么见面就动手?”蹙起眉。
咏临向来和他胡闹惯了,被他忽然一挡,愣了好一会儿,想起昨天的事,自己反而先尴尬起来,红着脸不再作声。
咏棋问:“你怎么来的?咏善不是说,再不许你来这里吗?”
提起这个,咏临才又打起了神,赶:“你猜也猜不到,咏善哥哥忽然开窍了,答应让我带你走。”
咏棋一听,却如晴天霹雳般,脸剧变“他让你带我走?他…他怎么会答应?”
“你不信?常得富也不信,他要挡着门不让我来呢,这混东西。”
常得富在旁边苦笑着赔小心“咏临殿下,小的哪有这么大的狗胆?是太殿下…”
“你少给我两面三刀!要不是咏善哥哥给了我信,还让他的侍卫跟着我来,你小还不犯上作的打算把我撵去?常得富,你长本事了,居然敢对付起皇来了。”
咏棋不理会常得富的事,对咏临:“咏善怎么无缘无故给你信?”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那哥哥早该反省己过,改正错误了。他若有长,我还肯认他是我哥哥,不然…”咏临悻悻地抱怨了两句,转而看见常得富还赖在一边不走,对常得富凶狠地一瞪“你还站在那嘛?等着挨揍吗?告诉你,昨天挨打的事,我可没忘记你的帐,以后自然给你一次清算净!”
常得富被骂得狗血淋,一个小内侍跑来:“常总,太殿下派人传话,要你到库房把绿釉浮雕走兽灯取来,送到咏升殿下那去。还有,前两天得的盘长缠枝纹镶珊瑚银冠,也一并带过去,送给谨妃娘娘。”
“这就来。”常得富正尴尬,得了个下台阶,赶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