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雪覆地,冷门前连个避寒的地方都没有,也顾不上叫人召太医,抱着咏棋就直奔太医院。
到了太医院,急得连门都一脚踹了,院就嚷:“来人!快来人!”
正当班值的太医们全在厢房里烤火闲聊,当即全丢下瓜果杂来,一看咏棋纸样的脸,都不敢怠慢。
毕竟是一位皇,死在这里,保不定众人都要被牵连。
当即命小侍们抬的抬,搬的搬,把咏棋安置到房里,提药箱,断脉案,忙了一阵,才由一个老资格的黄太医过来,对咏临禀报“咏棋殿下脉沉无力,邪郁于里,气血阻滞气不畅,虚气陷,又有脏腑盛虚之征…”
咏临急得跺脚,指着太医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背药经,痛快说,我哥哥到底怎么了?”
“嗯,咏棋殿下骨向来赢弱,该是受了风寒,另又有思虑过度郁结于心,所以一时气血不畅…”
“得了!那就是风寒了?药方呢?开了没有?”
太医把写好的药方递过来,咏临对这些也不通,大概扫了一,递给专门司职太医院煎药的小侍“去煎,快,快!”
忽然想起一事,又:“对了,我还有一个补的方,写来给你,也帮我熬好。”拿起太医写了药方后剩下的笔纸,潦潦草草把从淑妃那听来的药方抄了一下,拿着问黄太医“你是内行,帮我瞧瞧,这是不是个补的良方?”
他是太胞弟,又被炎帝,这小事太医院当然合。
黄太医捧着药方,眯起老逐行看了,上面朱砂、羌活、紫贝草都是寻常药材,确实对人有补益之效,只是也不算什么明秘方。
黄太医在里混久了,当然不会当面说这方效用寻常,得罪咏临,皱着老脸轻笑:“是个温和补益的上方,常用能使人质好转。”
咏临再无疑虑,放心:“这方是我用来给咏棋哥哥调理的,从今天开始,太医院每天熬好派人送到我那去。”
当即抓药、煎药、喂药,又一阵忙活,咏棋也醒了。
咏临见咏棋醒了,总算放心,又嫌太医院没有地龙,太冷了,命人把加厚的轿取来。
本想带咏棋去母亲中,但想起咏善分手前说过,必须把咏棋带到咏临自己的地方,咏临不想节外生枝,便改了想法。
不去淑妃,改去安逸阁。
那是他当皇时在中的住,虽然炎帝已经把他封了江中王,安逸阁还暂替他保留着。
咏临这次回来,多时都暂住在淑妃那里陪伴母亲,反而没怎么回安逸阁。
现在把咏棋接来,咏临又上上下下忙碌一番,命人把地龙燃上,又要人将自己卧房清扫净。
一切妥当后,咏临亲自把咏棋小心翼翼地抱到房里,放在特意加了两层厚棉垫的床上,松了咏棋颈上的如意扣,帮他掖好被,低看着他,个大笑脸,
“咏棋哥哥,现在你总算平安了。”
想到好不容易把咏棋救掌,连他这神经的人心里也十分慨。
一时舍不得走,坐在床边有一句没一句逗咏棋说话。
一会儿问:“哥哥还记得小时候我们爬过的那棵大松树吗?昨天雪大,松树质脆,居然压折了小半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