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轻轻赠着他的发鬓,柔声问:“好哥哥,你好些没有?”
咏棋在他怀里一阵阵发抖,双颤了半天,才嘶哑地:“你…你还肯对我好吗?”
咏善仿若重生般喜不尽,忍不住往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只:“我对你好,一辈都对你好。好哥哥,从前的事我再不敢了,饶我这一遭。”
心焦灼一片,也顾不上太医什么时候过来,一边说着,一边把嘴赠到咏棋边。
轻轻一下。
见咏棋乖乖的没动,只觉得一切像在梦中般好,简直不可能是真的。
那,却偏偏如此真实。
咏善又试着用碰了他一下,咏棋愣愣的,里满溢着解释不清的东西,悲伤、恐惧、怀疑、期盼混在一起,得眸中碧波漾,灵灵地颤动。
咏善看着那眸,那真是天底下最漂亮的眸,好像陷在笼里的小兔一样,让人瞧着情不自禁就想挲,亲昵,安,好好的疼。
咏善问:“哥哥,我们和好吧。从前的事,都忘了好不好?”
咏棋怔怔看着他,迟疑地问:“你真的能都忘了?”
“哥哥都能忘了,我怎么不能?”咏棋不敢置信,狠狠甩了两下,清逸的脸透着连气都不敢的怀疑和张,战战兢兢“你别骗我。”
“不骗哥哥。”
咏棋脑门上一,心上绷的弦一松,差过去,结结问:“咏善,咏善,今后你…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咏善愣了一下,咬牙:“我要是对你不好,罚我活该被父皇废黜幽死在内惩院。”
咏棋密的睫一眨,大滴泪连串淌在被上。
他咙梗着,什么也说不来:心里想着这毒誓怎么如此不祥,咏善实在不该说这样的话。
但内心,却隐隐约约安宁下来。
他原以为永远失去的东西,好像,还稳稳当当在那。
咏棋抱着咏善,哽哽咽咽地哭起来。
发的缩在弟弟怀里,哭得浑汗泪,好多天的忧虑愁苦,像要在这难得的一刻涌而。
他一,一也不想,失去这个曾经让他颤抖畏惧,恨不得远远逃开的人。
他无法忍受,自己不再被这弟弟的,无怨无悔的着。
从前,咏棋并不知世上有这么一份珍宝,不知,所以不在乎。
现在,他试过了,再也撒不开手了。
两人多日来相敬如冰,彷佛隔着一看不见的墙,此刻相拥相抱,才知心里缺的那块,又回来了。
抱着多时,恨不得天地就这样停顿,不再日升日落,不再理会廷帝位,任何旁人的命前程。
可愿望,只是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