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善从容一笑“放心好了,这地方我也不是一遭来,自然不教你为难。趁着末过这门坎,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要能答就答,不能答就别说。”
“殿下请问。”
“怎么不见内惩院正院官张诚?”
孟奇倒不隐瞒,答:“皇上有旨,张诚受贿渎职,贬到里当贱役,他已经调去别了。内惩院的事情现在暂时都给小的。”
“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
咏善抿不语。
孟奇问:“殿下还有别的事吗?若没有…”侧过,摆个请动步的手势。
咏善本想再问问,角一扫,前后既有侍卫又有狱卒,不知多少敌人安的好细耳目在里面,就此打住,转:“咏临,我们去吧。”
宛如了铅的脚,缓缓抬起。
跨过了那划了黄线的内惩院门坎。
负责押送的八名侍卫到了此就算差,把人给了内惩院,返回仁复命。
孟奇领着两个小吏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四个小卒,七个人把咏善咏临围在中间,领着他们向牢房走。
开了牢门,咏善走去,环顾一,浅笑:“还算厚待我们兄弟了。”
朝着孟奇,领情地颔首。
孟奇一本正经:“殿下误会了,内惩院里规矩办事,向来没有厚待不厚待的,谁来住这牢房都该净净。饭等一下会有人送来,两位殿下请暂歇,小的先告退了。”
退房门,从怀里取叮当作响的一大串钥匙,从中选了一把,亲自把牢房的门给锁了,还试着晃动一下,确定锁好后,这才走了。
牢房里只剩咏善咏临两人,接下来好一阵死寂。
咏善在牢房里缓缓踱了一圈,走到床前坐下,试了试褥,这质料厚度,若遇到又一个大雪天,虽不致冻死人,却也够受的。心里琢磨一阵,抬看着咏临,语气轻松地:“亏你平日还夸自己胆大如斗,什么都不怕,现在不过个内惩院,就吓得话都不会说了?这哪里像那个到惹事,天皇老都不怕的三皇?”
咏临自来后就僵地站着,听了咏善这话,也走过去,往床边重重一坐,偏过对着咏善拧起眉,叹了一声“如果只是我自己了内惩院,那算什么?我现在愁的是你,还有母亲。哥哥,母亲要是知我们哥俩都被父皇关来了,不知会哭成什么样。你不是说她正病着吗?”
想起淑妃,咏善心境更为沉抑。
父皇一天之间翻云覆雨。
不但对付了他这个太,连弟弟咏临也是栽个罪名关了来。
内惩院的院官张诚只是和自己一派有瓜葛,也已经逃不过父皇的罗网,何况母亲这个位置要的人?
估计现在淑妃也传了旨意,不是打发到冷,就是禁。
对这些,咏善心里清清楚楚,却不想让弟弟也跟着一块忧愁,淡淡:“母亲在里活了二十年,什么没见识过?她在外面,一定会为我们兄弟想法的。你安心在这里待几天,等父皇气消了,自然会放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