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那时候哥哥刚刚册封太嘛。”咏临悻悻：“我现在觉得咱们当皇的，就和当妃嫔一个样，被父皇喜时就是个宝贝，不喜就丢到冷，你看丽妃，不就是一个榜样？还有咏棋…算了，不提咏棋！”

咏临豪迈地一挥手“你那事我也没什么，就一句话的事。好，你帮我好褥来，睡得舒服也是好的。”

事情商量定，图东垂着手在一旁等他们吃饭。

咏临等他们都走了，过去看看送过来的褥，：“图东算有良心，这褥十成新，不知是不是他自己掏银给咱们买的。哥哥，等以后去了，我们可不能忘了这人。”

咏善在旁边话问：“外面的事，你能听见消息吗？”

因为是拿着东西牢房，内惩院这等重地，不是谁东西来，都要照例搜查一番，自己人也一样。

图东激：“全靠殿下开恩，小的没本事，总没机会报答殿下的恩德。现在…现在饮上，小的被死规矩着，真的不敢擅专。不过被褥之类不碍事的小东西，只要殿下开，小的一定给殿下好的来。”

“父皇常夸我吗？”

平房又重新锁上了。

两人吃完，图东才又把牢房门打开，叫外面的杂差来撤碗，收拾净桌，全退了去。

咏善若有所思，咏临又唤了两声，才颔首，慢慢：“你说的对，疾风方知劲草，像我们这养尊优的皇，不遇上这等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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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要看是什么消息，”图东摊摊手“小的职位低，能听到的都是些小消息，侍卫内侍们每天嘴里尽说些不不净的杂事，没几件能人得了殿下的耳的。”

图东为难地皱眉“内惩院规矩，是不许给外传信的。”

不怎么说，有了图东帮这忙，至少日好过一些。

图东拿着褥来，后面就跟着两个陌生面孔的差役，一来，面无表情地走到床前，把新旧褥里外细细翻查了遍，连线都细细用指摸了一，查不什么，才向图东，退到门外。

当夜图东又来了一趟，这次是送厚褥。

咏临一愣，挠着想了想“图南我是很熟的，情直，算是条汉，他哥哥我也确实救过。不过说到人的什么的，哥哥，你比我懂。你看他信不信得过？”

亏了殿下开，给小的免了，罚银了事，不然小的不死也剩半条命。”

咏临对他信心十足，：“如果哥哥也这么说，绝对就是可信的了。父皇说过，当皇帝最要的是一双睛，要会看人用人，能分是非，辨大局。他老人家挑你当太，当然就是说你有一双好睛。”

沉一会儿，咬咬牙“人不能知恩不报。好，小的不能面，等我找个机会，叫我弟弟给殿下走一趟，怎么也要给殿下把这个信传到。”

咏善这才问：“这个人，你信得过吗？”

咏善一阵沉默。

有人在，图东也不方便说话，只朝咏临承诺似的看了一，就转了牢房。

咏临思索的样，不太肯定的：“是我从封地回来后，第一次去给父皇请安时说的？谁记得呢。唉，父皇真是的，喜哥哥的时候，夸得不得了，现在一翻脸，就一圣旨把人关内惩院审问。怪不得说伴君如伴虎，唉，唉，谁叫我们是皇帝的儿呢？”

咏临想起一事，顿时睛二兄“别的你不能打采，给我母亲带个信总可以吧？你去淑妃殿瞧瞧她，看她现在如何？告诉她不要担心，我们兄弟关一个牢房，目前还好。”

咏善抓住他的手，不许他扇，淡然一笑“又不是小孩，别这惹人笑话的事。父皇那话，是什么时候说的？”

咏善沉思片刻，：“看人要看睛。这人正眸直，虽然欠了胆略，却不是心思歹毒之人。反正我们现在也没别的选择，不妨冒险信他一回。”

咏临总算模模糊糊有印象，恍然：“那次图南大中午的过来找我，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就是为了你。他那家伙平时呱呱噪噪，这么一哭把我也吓一。嗯，你弟弟对你不错。”

“哥哥，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咏临见他神情不对，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懊悔不已，往自己脸上轻轻扇了一下，骂自己：“看你说话，看你说话！”